熠熠生辉。 侯蕊抬头看向他的瞬间,从他眼里看到了从未见过的自己。 心底蓦地一动,情绪渐渐地平复下来。 整个人就像被注入了一根强心针。 半晌,侯蕊丹唇微张,在徐知聿想要倾听的目光之下,缓缓道:“没事。” 仿佛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徐知聿也不再说什么。 只拿起一杯牛奶,放到了侯蕊的手里。 他在和侯蕊相处的过程中,逐渐了解了她是一个非常坚强独立想隐于世上的无关所有的人。 看似要名要利,实则到手的东西,都不是很在意。 看似很爱自己,可徐知聿每次接近她的时候,又总觉得看不透她。 她到底想干什么?或者,想要什么? 侯蕊把牛奶喝下,喝了一肚子,反而有些饿了。 但实在没什么胃口。 眉梢间恍然已经染上坚决,侯蕊扶着徐知聿的手臂,手心微湿,“把照片给我看看,不止这些吧?” 沉吟片刻,徐知聿点头。 “不怕吗?” “不怕。” 侯蕊想到小时候的自己,双手畸形,忍着疼痛和一群穿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绿色大褂裙的患者在台上表演,嘻嘻哈哈的,唯独侯蕊一人沉默寡言。 想着,要不就死在这里吧。 眨眼间,照片已放在侯蕊的手心,那不堪入目的画面一帧帧地插入脑海。 “这孩子,短短一个月到底经历了什么?” “看这个。” 是一份医院的检查报告。 徐知聿居然连这个都能弄到。 “没被发现吧?” “没。” 夏摘山做事是一向令人放心的,能交到手上的,那就说明经过了验证且做得滴水不漏。 “七岁,□□撕裂……” 侯蕊认真地看着这几个字,瞳孔猛然一缩,“这孩子是遭受了性q?沦为资本的玩物了?” 心口忍不住的起伏,从前那些摸不着头脑的想法和理由一条一条穿梭脑海,渐渐推向了一个确定的理论。 “叶家人也有参与这件事,是吗?” 或者想,想参与,还没够格。 于是叶家询利用设计的礼服为易老洗钱,小时候利用她在精神病院为权贵表演,富人们的玩资,这背后该是多么巨大的利益链。 而最后,生日宴上易老恰好被叶伟成瞎猫碰上死耗子,这临门一脚,算是踩进来了。 这么多年以来,受害者有多少个,侯蕊不敢想。 她心里堵得厉害,“有查过精神病院的孩子来历吗?” 徐知聿心里头总觉得要抓着侯蕊话里的什么,但又莫名地抓不住。 “查过,资料做得很精细,没有什么纰漏。” 侯蕊抓起一把巧克力塞进嘴里,让自己尽可能快地恢复动力。 手指微微握紧,看向身旁的男人:“这件事儿,你知道多少?可以告诉我吗?” 是一副恳求的语气。 侯蕊未曾用这样的话去求过人。 但那些孩子她感同身受,甚至遭遇还比她惨一百倍。 而且出于私心,或许这一次能救出孩子也能一举掰倒叶家了。 “不多,最近才知道的。”徐知聿翘起二郎腿,“还没问你,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叶家询没来演唱会的?” 闻言,侯蕊眼角染上一抹清丽的艳色。 其实徐知聿能问出这个问题,多少是收到点什么消息了,心知肚明的话,为何又要套她一次? 无非是男人动了心,心软,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让他再自欺欺人罢了。 侯蕊就成全他。 “嗯?你不会不知道,她和高文銮在一起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人家有男朋友了,本就不回来赴约,是你收到的信息太慢。 “好。”徐知聿看着侯蕊认真的神情,“我信你。” 侯蕊点头。 其实叶家询在哪里,她再清楚不过了。 医院。 那天叶家询浑身赤.///.luo地被丢在楼梯间,满身都是尿////~~~液,第二天才被打扫卫生的清洁阿姨看见,随即马上报警送到了医院。 尽管叶家人已经尽力按下消息,可不免会有一些闲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