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当天夜里就又给他打了电话。 三令五申让他明天必须到场,要是不去,以后也别回来认他这个爷爷了。 电话挂断的时候,纪朝的脸已经黑得像是能滴出墨汁一样,身边气温都下降了两个度,结束了训练的几个新兵瞧见都吓得绕路走。 要不怎么说纪朝这个团长是新兵队伍里是“凶名在外”呢! 虽然心里已经对这个娃娃亲抗拒到了极点,但相亲的当天纪朝还是如约的到了地方。 他生得好,周身气质卓然,才刚进了饭店的门,就有两个年轻的服务员争着要上前招呼。 见他穿着军装,又坐在轮椅上,心里便自动生出了点故事来,自觉关怀地要伸手帮他推轮椅。 可手都还没伸出去,就被纪朝拒绝了:“不用,你告诉我位置,我自己过去。” 自腿受伤之后,纪朝最不爱看的别人眼中那种自以为他需要的关心和惋惜,所以他从不让人帮他推轮椅,哪怕是碰一下也不许。 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在手里,去哪都由别人操控的感觉。 纪朝一冷了脸,眉眼之间便又带上了年少时的那股戾气来,看着就不是个好招惹的人,年轻的小服务员哪里招得住,再加上被拒绝下了面子,当时面色就不好了。 又害怕又羞恼。 最后还是一位年纪大点的服务员上前解了围,给纪朝指了包间的位置。 纪朝道了声谢就朝着那个方向去了。 得了谢服务员只觉得这位军人同志瞧着冷冰冰的,听说他今天还是来相亲的,可别把人吓哭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