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什么，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停了一下：“姜珍珍现在过得很好，念了高中，拿了毕业证。” 张秀芬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眼泪就下来了，喃喃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她受了委屈。” 听着这些，不知道是原主残留的情绪作祟，还是她自己的缘故，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过道里昏黄的灯光晃得她眼花。 “我走了，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说到这，她停顿了一下，回过头指了指脸的位置，“脸上的伤，记得擦药。” 张秀芬下意识就摸上了自己的脸，上次被姜老太打的印子还在，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和自己这个女儿说些什么。 姜穗和她摆摆手，背着自己收拾好的小包袱下了楼梯。 张秀芬愣愣地站着，直到里屋姜得宝喊了一声“娘”，她才回过神来，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像是以往那般应道：“来了来了，马上就来。” 姜穗跟着姜德正和何美娟回望城。 路上的时候何美娟还一直在不放心地叮嘱她，告诉她，他们对外只说她是乡下来的亲戚，让她别说漏了嘴。 说话倒是好声好气的，还显出几分为难来：“小穗，你也是知道的，珍珍在我们身边养了这么多年，一时之间肯定是接受不了的，要是她有什么做得过分的地方，你也多让着她点。” 何美娟说的，姜穗全都点头应好，一点不满也没有。 其实她现在比较在乎的是，等到了望城，她还能不能继续摆摊做她的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