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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最沉的时候,虞南珠本应睡得很深,这晚却忽然一个激灵,惊醒过来。

她睁开眼,幽暗的目光在黑沉沉的拔步床里静静凝视,仿佛与耳朵一起化作听力,周遭一切风吹草动都成了紧扣心弦的拨片。

“来吉”本该在这时候叫得凶,可是现在静悄悄的。

虞南珠不知不觉攥紧身上薄被……

夏夜里忽然卷起一道冷风,房门“砰”地一下,似乎有重物砸在上头。虞南珠顿时坐起来,小声叫琼枝。

琼枝不敢点灯,摸黑从地坪爬过来,伏在床边小声说话:“姑娘……外头好像有人。”

这不是废话吗?

虞南珠叫她拿衣服过来,两人穿戴好,这会外头的人上了房顶,随着脚步过瓦响起一连串“旮旯旮旯”声,她们的头皮一起发麻。

“拿上。”虞南珠拔掉一旁蜡烛,把烛台递给琼枝,她示意地看了眼烛台上的铁锥,吓得琼枝哆哆嗦嗦地接到手里。

“姑娘你放心,他们要是敢闯进来,我拖住他们,姑娘赶紧跑。”琼枝发狠地挥了挥手里烛台,“要不他们死,要不我死,姑娘只管去找严都督。”

虞南珠也怪紧张的,一边拔掉另一个烛台上的蜡烛,一边嗔她:“你盼点好的,没到那地步。”

话音刚落,屋顶上坠落一张瓦,“啪”一声,掉在两个人心上。

琼枝狠狠一抖,跳到虞南珠身前:“姑娘别怕。”

虞南珠:“……”

“你听。”她说道,“他们在打架。”

琼枝惊慌之中勉强镇定,匀出不多的心神侧耳去听,果然,屋顶上好像不是一伙人,刀剑相鸣,正打得激烈。她顿时从惊惶里旁生出一股热血沸腾的激动,忍不住兴奋地对她姑娘说:“太刺激了……姑娘,我是不是在做梦?”

虞南珠:“美梦还是噩梦?”

琼枝:“……”不好说。

两个人在昏暗里把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房门,不知道最后进来的是什么人,是敌是友,所以绷得像两张满弓,满脑子全是待会这烛台要怎么抡怎么刺,自己怎么逃。

虞南珠把路线规划好了,先闭着眼睛乱刺,不管刺没刺中,趁乱再跑,直接往同泽园跑。那里还有今天拾掇花园留下的各种砖石工具,她能抄什么便抄什么,等见到严未迟跟大哥,她们就能得救了。

想得好好地,忽然“砰”一声,有人推开了房门。

一个人影站在月光下。

虞南珠闭上眼,喝了一声:“琼枝,冲!”

琼枝“啊啊啊”地咋呼上前,把烛台举得高高的:“不准动我家姑娘!”

虞南珠也跑上前,把又冷又硬的烛台握出一身汗,寒声质问来人:“谁派你来的?”

那边琼枝已经跑到对方跟前,左刺右刺,“哐啷”一声,被人扭过手腕,打掉了烛台。琼枝发出一声痛呼,哭着喊:“姑娘别管我,快跑。”

这时虞南珠借着外头透进的月光,看清来人是个女子。她紧了紧烛台,催促道:“说话。”

“姑娘,姑娘……不要怕,自己人。”丁卯在院子里喊道,怕人没听见,拖着受伤的灰雀过来说,“姑娘,你先把烛台放下,别伤到自己。”

说着又嗔人家抓着琼枝:“未姐未姐,快松手。”

那女子眉眼松动,把琼枝轻轻一推,推向虞南珠。

虞南珠赶紧把琼枝接住,问她:“怎么样,伤到哪里没有?”又抬头问丁卯,“怎么回事?”

丁卯一脚踹在灰雀腿伤上,把灰雀踹得脸色灰白,说道:“得亏我家主子警醒,要不然今晚恐怕要遭殃。”

虞南珠看了眼刚才的女子,只见她垂眸站着,倒没有什么威胁之势,便把手里烛台放下,叫琼枝点灯。

灯点起来了,照亮每个人,虞南珠一下子认出灰雀,顿时明白过来。

“周赟派来的?”

丁卯点头:“嗯,想杀人灭口。主子命我今日守在来吉那,果然他来了。”顿了顿,他似乎有点犹豫,“姑娘,他想杀的可不止来吉一人。”

虞南珠心神一凌:“还有……我?”

灰雀翻进虞宅,第一个要杀的正是来吉。严未迟却交代壬午丁卯他们,务必先让他“得逞”,看看他除了杀来吉,还想干什么。果如严未迟所料,灰雀以为自己了结完来吉之后,就直奔同怀园。丁卯轻功了得,静悄悄缀在他身后,等人刚要闯进虞南珠房去,便跟葵未一起把人打趴了。

“葵未?”虞南珠望向刚才进门的女子,不明所以。

丁卯解释道:“我家主子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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