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干,单是往那一站那就赏心悦目,他可不好福气。” 翌日,那军医为难的拿着一张草药方子来到霍霆跟前,别的药倒是都好说,只是里面有味药,连军医都闻所未闻,想来是呼邪特有的东西吧。 这就难办了,弄不清到底缺了味什么,便没法配药,没有这药,自己便始终入不得那烟瘴之地,只得放任那群烧杀轻掠的畜生逍遥。 “殿下不妨去金水城碰碰运气,”说是城,其实就是汉人和呼邪人的混居区,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可那外围却连座围墙都没有,就在那瘴气林的边上,可是呼邪和我朝多次交战,那金水城却始终不受影响。裴爙据实道:“听说呼邪王给那些个游兵下了禁令,凡呼邪子民,不得擅入金水城一步,所以那金水城即便连个围墙都没有,可这么些年仍旧能不受战事影响。” “这跟那味缺失的草药有什么关系?”乔韫舟问。 “呼邪王之所以不让人擅入金水城,倒不是他善心大发,只那城里住着一位兀突国师,据说医好了呼邪王身上的狼毒,被奉为上宾,只那兀突国师性格怪癖,放着呼邪王给他准备的大帐不住,跑去那鱼龙混杂的地方独居,呼邪王便给族众下了禁令不得搅扰国师清静,”裴爙娓娓道来:“他既能医狼毒,说明那兀突国师是懂些医术的,这药咱们不认得,但那兀突国师说不定认得啊。” “你是打算绑了他逼问那药方?”乔韫舟道:“这活我在行啊,看我捆了那孙子来。” “那金水城虽然没有围墙,可是据哨兵所言,近日呼邪王在那布防的兵力比平常多了三倍不止,你这么大大咧咧的,怕是没进城便被人给扣下了。” “你性子太鲁莽,确实不合适,”霍霆果断道:“本王亲自去会会这位兀突国师。” 扶筝接话道:“我跟你一起。” “你们两位就更不合适了,”裴爙跺脚道:“上次同那阿尔斯楞交手,那人怕是对扶筝印象深刻,说不定她的画像都传遍整个呼邪了,这个时候去被人认出来就坏事了。” “她不必露脸,”霍霆道:“寻顶花轿来,披个盖头,再给本王安排个城中百姓的身份,我娶她回家,大大方方的进城。” “那也不行,殿下您这张脸实在太扎眼了些,这呼邪人眼又不瞎,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拿锅底灰往脸上一抹,谁认得出来?” “谁家迎亲连脸都不洗的?”乔韫舟道:“你要真这么干的话,扮作乞丐入城岂不是更好?” “我不,我就要娶亲入城。” 乔韫舟叹了口气:“我算是看出来了,您这是光明正大的在这夹带私货呢。” “明白就好,”霍霆同扶筝对视一眼,又悉心的挽起她的手:“成全我一回,嗯?” 扶筝笑了笑,这还能说什么?众人劝不住他,只得尽快去筹谋,很快便为了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 “窦大娘的儿子,五年前外出投奔自己的舅父,至今未归,五年了,模样早被人忘的差不多了,殿下不妨就扮作他的身份入城?咱们的人提前安排好了,那位窦大娘也会尽力配合殿下的。” 霍霆对此没有异议,只等寻一个合适的时机入城。 裴爙思忖道:“小老百姓的娶亲排场不能太大,但是抬花轿的和喜宾总得安排几个,只人手也不宜过多,末将提前安排好了,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随着殿下入城,必要时必定护二位周全。” “就安排这么几个人是不是少了点?”季澜担忧道:“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能全身而退吗?要不我来随行护卫?” “你可拉到吧,就你那张臭脸,我看了都想揍,别说呼邪人了,”乔韫舟打趣道:“你别是没进城呢就跟人打起来了。” “你们都留下,”霍霆果断道:“城中总要留人稳住局势的,若当真有什么意外,你们的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众人又对此事做了细密的安排,直至月上梢头,方才各自下去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