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等人的住所都已经安置好了,裴爙一面让人引他们下去休息,一面让人带阿尔斯楞下去严加看管,几乎被人捆成粽子的阿尔斯楞挣扎着朝扶筝道:“我以长生天的名义诅咒你,你必将孤苦无依,不得好死!” 他话音刚落迎面便吃了人一拳,他吐掉口里的血水还待再骂,乔韫舟等人早将他扯了下去,不忘回头劝解霍霆:“跟个疯子计较什么?还指望拿他同呼邪谈条件呢!” 扶筝则怔怔的站在原地,孤苦无依?自己这辈子六亲断绝,可不是孤苦无依;不得好死,那蛊已然发作了,五感尽失,心脉衰竭,确实算不得好死。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冥冥之中好像早就安排好了一般。 霍霆的手掌搭在她腰间她尚未反应过来,等到人出声提醒,方才自嘲般的想,活着尚且不易,哪里还有心思去计较什么好死不好死的。 她近乎痴迷般望着霍霆的侧脸,自己最在意的人眼下就陪在身边,人呀,得懂得知足,以后如何不是自己能把控的了的,就先陪他走完这最后一段吧。 霍霆先送她回房休息,而后则去同众人商讨布防事宜,不知他们是如何安排的,直至夜半,霍霆方归,本怕吵醒她刻意压低了脚步,不想回房后才发现这人长发垂腰,只着一件月牙色的小中衣呆呆的对镜独坐,不知在想什么,连身后多了个人都未发觉。 他将人拦膝抱了起来,这人受惊般揽上他的脖颈:“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呢?琢磨什么呢这么出神?”霍霆往榻上一坐,顺势将人放在膝上,扶筝抬手抚摸他眉眼却并不回他的话:“累了吧,我让人折了柚子叶烧了水,早些洗了歇下吧。” 明显的有心事,霍霆猜想是被白日那人胡言乱语刺激到了,只是她不愿多说,他也不好多问。他嘱咐人先歇着,自己随意擦洗了几下便将人重新揽进了怀里,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刚尝了甜头,随意碰一碰都有可能擦枪走火,更何况,今夜的扶筝好似格外醉人。 细白的玉臂攀上那坚实的臂膀,正是意乱情迷共赴沉沦的时候,霍霆却突然止住了动作,翻身而下平躺在她身侧:“睡吧。” 扶筝不解的拿那湿润的眸子瞧他,这眼神着实太考验人的意志力了,霍霆阖眸不去瞧她:“那药吃多了伤身,你年纪小,还是少沾染些吧。” 他说的是避子丸,扶筝不愿留子,那便不要,只在这事上犯了难,他不愿让扶筝吃那药,那般只能浅尝辄止,点到为止了。 这就让两人格外难捱了,吊的人不上不下的,却突然收了手,谁也不痛快,扶筝难耐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别弄里面不就行了。” 天真,这事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了的? 霍霆想了想,冰冷的指尖触上温热的肌肤,扶筝惊呼出声,忙以手掩唇不至让那羞人的声音外漏,可还是有呜咽间或溢出,混沌的神思中挣出几分清明,居然还能这样? 扶筝眸中水波微颤,眼尾不知何时沾染上的胭脂色,贝齿轻咬,不知是想弓身往他手里送还是想难耐的逃离,直到一声撩人的音色溢出,方才卸了力一般躺回原处,以手遮眼不敢去瞧他,霍霆轻喘了声,掀被下床,却被人攥住了手臂,他道:“我去洗澡,马上回来。” “有……有鱼鳔。”扶筝满脸通红的解释。 那玩意太小,且霍霆实在受不了那腥味,他犹豫了下,指尖抚上尚还泛着水光的唇瓣,眸子瞬间黯淡。 扶筝出声提醒他方才回神,略微想了想还是作罢,那么着多少有点折辱人的意思,且他也舍不得。他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要换个玩法?” 扶筝对这事知之甚少,一味的由他引着来,直到温热被并在一处,玉藕在山丘之间进出,她长着水盈盈的眸子迷离的望着霍霆,居然还能这样? 二人纵情在这场颠簸之中,不知过了多久,方才止了这场征伐。他抱人去洗澡,岂料刚一沾水扶筝便疼的轻吸了一口气,抱怨道:“嘶……好像破皮了,都怪你。” 霍霆抬眼看去,果真破皮了,他道:“怪我什么?” 肩膀上狠狠的挨了人一口,留下两个可爱的小牙印,扶筝不讲理的嗔怪道:“不知道,反正就怪你,就怪你。” “好了,怪我,”霍霆扯过被褥将人包好:“再泡水要凉了,快出来。” 可能是体力消耗太大,扶筝没心思再去琢磨白日里的那些事,这一觉倒是睡的格外踏实。翌日,二人早早的被吵醒,呼邪遣使前来和谈了。 霍霆毫不意外,打算先去看看呼邪能拿出多少诚意,他走的快,扶筝则因着昨夜的缘故,这会儿双腿微一触碰那滋味简直了。 “怎么了?”霍霆驻足等她。 “没事,你先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