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铁青,仿佛难以置信一般,扶筝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段啥都没有)。 “别笑了,”霍霆这辈子的脸都在这丢光了,慌乱拿唇瓣去堵她的嘴,这种时候笑多少有点坏兴,两人又闹腾了一阵子,也没了先前的兴致,困意上涌,不多时便相拥睡了过去(贴心的审核小姐姐,没有脖子以下描写)。 阳光透过窗柩洒在脸上的时候明显让人不耐,霍霆嘟囔道:“筝儿?” 无人回应,他伸出臂膀在榻上摸了摸,凉的,他突然惊醒:“筝儿?” 他本想起身去寻,可这个模样出去总归是不大体面的,昨晚的那些衣裳肯定是不能再穿了,那满床的花生莲子随着他的动作散落一地,他也是这会儿才觉得硌得慌,昨晚竟就那么睡了一宿。 “殿下醒了,”好在扶筝适时拿了干净的衣裳进来,霍霆挑眉,又成殿下了呀。 扶筝走近的瞬间便被人突然压在榻上,某人眉眼含笑道:“怎么下了床不认人呢?昨晚上怎么叫的?” 她急道:“殿下快起来,我没关门。” “关没关门有什么区别,昨晚你留在我这你以为还能瞒得住。” “殿下!” “换个称呼,我不爱听。” “霆哥快起来。” “再换一个。” 扶筝深吸了一口气,凑近他耳边叫了句什么,霍霆终于心满意足松开了她,不忘埋怨道:“一大早就没影了,怎起那么早?” “硌得慌,睡不着,”扶筝指着满床莲子将衣裳丢给他,太医等着给您换药呢,殿下收拾好了去前厅瞧瞧吧。 等他收拾停当,太医果然已经在等着了,他手上的伤没什么大碍,趁着太医给他缠绷带的间隙几番欲言又止,那太医被他盯得发毛:“殿下可有事吩咐?” “没事,”霍霆眼神瞄向窗外:“也算不得什么事,就孤有一个朋友,他……算了,没事了。” 他挥舞着指尖比划,那太医以为是什么大事刚要洗耳恭听,岂料听了个寂寞,他倒是怎么了啊?这太医平生最讨厌两种人,说话说一半的,还有便是讳疾忌医的。 那太医满腹的牢骚无处发,便被人挥手打发了:“你下去吧。” 江管事一大早便张罗了一大桌丰盛的早膳,霍霆落了坐找了一圈道:“筝儿呢?” 乔韫舟一口早茶直接喷了出来,前两日不还闹着别扭呢吗?这就没事了?他不确定道:“殿下不生气了?” 霍霆留给他一个你自己猜的表情,起身道:“孤出去看看。” “见着扶筝了吗?” “刚出府了好像。” 霍霆便只得往府外寻,扶筝和逴并立在一棵大榕树下,他老实道:“东烈那边形势确实不容乐观,至于呼邪呢,动兵是迟早的事,还有朝中,皇帝数次召见几位心腹肱骨,据属下打探到的消息来看,怕是动了废太子的念想。” “废太子?他也敢!且不说他拿什么由头废太子,萧氏二十万铁骑横亘东烈,他脑子有多不清醒才敢动废太子的念想?” “皇帝上次逼的孙家从渺阳城撤军,继而派自己的心腹入驻渺阳,猎隼和渺阳,刚好将萧氏夹在中间,万一战事再起,现在的渺阳驻军怕是起不到什么好作用,萧氏就好比一条被上了镣铐的狼,到时候只怕是自顾都不暇。” 他当时不惜同太后撕破脸皮也要将渺阳握在手里居然打的是这个主意,他的最终目的是霍霆。扶筝皱眉:“你继续说。” “至于废太子的由头,太子冲冠一怒,不顾边境安危,罔顾百姓性命……” “别说了,这事因我而起,我来想办法。” 他道:“不如说皇帝盘算的精明,和亲一事,太子若出面救下主子,那一个罔顾百姓的帽子怕是甩不掉了;可是太子如果不出面,就算主子侥幸逃脱不至远嫁呼邪,您还敢光明正大的在朝中和岭南露面吗?皇帝这摆明了就是要切断您所有的羽翼,所以这事不论怎么选,受益的只会是皇帝。” “不过主子也不必太过忧心,他也只是起了这念想,真要废太子没那么容易。” 扶筝点头,本想打发他回去,忽而又想起一事:“听说城东有家药铺最近制的避子丸很是轻巧方便,给我寻一些来。” 霍霆终于找到了人,本想朝她招手,可听了这话不免皱眉顿住了脚步,逴更是不解,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你跟他……你们?” 扶筝肯定道:“好上了。” 这不废话吗?都好到床上去了,他拍着脑门急道:“皇上知道吗?主子您想清楚后果。” “皇帝他还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