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两颊软肉，极力压抑着笑容。 段文彦应该这辈子都没想到，有朝一日，周管家竟然也能与他相提并论，竟然还是这么敏感的话题。 “是啊，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很荒谬。”姜书睿安抚性拍了拍她手背，一本正经说道：“舒婉放着段总这么好的未婚夫不要，怎么可能会与周管家牵扯不清不楚？” 她似是百思不得其解，心底乐开了花。 她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舒婉偷拍她和邵明松的错位接吻照捅到了段文彦面前，那她为什么不能如法炮制捅到老夫人面前呢？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段老夫人眉宇间似有松动，她大概也觉得这些都是假的。 可姜书睿又怎会让她如愿，话锋一转，她语气似是惋惜，默默摸出手机，当着段老夫人的面播放了那段视频。 视频利用了借位拍摄，这就让舒婉不小心的磕碰，变成了有意而为之的投怀送抱，尤其还是面对年过半百的周管家，这一切显得那么突兀。 又在段老夫人面色铁青时，故作深沉：“老夫人，我看这周管家和舒小姐关系不错，但做事要讲究证据，在没有证据前，任何猜测都是污蔑，您说，对吗？” 她一双狐狸眸认真时，总是亮晶晶的，唯有眼尾翘着。 段老夫人也被这爆炸性的消息震慑当场。 良久，她重重叹了口气，面露沉思：“这件事情还有第三个人知道吗？” 老狐狸到底是老谋深算，绿帽子都扣在孙子头上了，她还在想总裁被带绿帽会影响公司股票波动。 姜书睿敛下眼底嘲弄，摇头叹息：“没有，这件事情我谁都没说，只告诉了您，还希望您不要觉得我多事。” 她低眉顺眼，姿态放低。 段老夫人越看她越顺眼，反握住她手背，轻轻拍了拍：“还是你想的周到，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段老夫人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心底将舒婉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差不能提着拐杖痛扁她一顿了。 攥紧拐杖的五指暴露了她内心真实想法。 她或许是曾经真心喜爱过舒婉，真心实意想让她嫁进段家，所以给了她独一无二的殊荣，对待她就像是亲孙女。 可时至今日，种种经历早就将那点宠爱打碎，七零八落。 段家人自诩高风亮节，最容不得污点了。 段老夫人一定会将这件事情查个底朝天，凭借她的能力，查出这对父女的关系还不是易如反掌？ 事到如今，她也算是功成身退了。 为了给段老夫人腾出安排人调查的空间，姜书睿也不再停留，主动告辞离开：“老夫人，那我就先上去找段总商量工作了，您要是无聊就喊我下来陪您唠嗑。” 段老夫人摆摆手，也不再说什么，转身摸出了手机，应该是准备找人调查这件事情。 姜书睿站在书房门前，最后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轻嗤。 希望着老太婆不会让她等太久。 她回身叩响了房门：“叩叩叩—” 她已经给过舒婉和段文彦单独相处的时间了，至于能不能把握住，那就看她的造化了。 “进。”段文彦嗓音一如既往清冷。 她推门而入时，舒婉怨毒眼神直勾勾射向她，像是要将她撕碎，估计是在段文彦这遭遇了冷待。 姜书睿目不斜视，一杯温牛奶放到了办公桌上：“我感觉额头伤势好多了，我想回公司继续上班。” 她顺手把额角发丝别在耳后，逆着光影，露出温婉一笑。 段文彦神色恍惚，鼻尖似乎还萦绕着熟悉到极致的香水味，面前是姜书睿那张美艳动人的面孔。 经过几次情绪大起大落，总是再那么相似，他也不会将面前女人和曾经那个女人认为是同一个人。 只是恍惚间，他还是生出几分姜书睿并没有去世的错觉。 他愣神之间，姜书睿弯腰俯身凑近她，睫毛像是蝶翼扑闪着，狐狸眸注视着他。 猝不及防的，香味伴随着她凑近在鼻腔里炸开，段文彦瞳孔皱缩，猛地回神，对上她疑惑担忧的眸子，烦躁扯了扯领带：“抱歉，刚刚走神了。” 他又想起那个女人了，她应该是恨他的，午夜梦回从没有入过他的梦，可是白天却频频出现她的身影。 他一见到姜月这张脸，就会想起逝去的姜书睿，闻到香味，就会回想起曾经。 他能明显感知到自己精神恍惚，一日不如一日，勉强如同行尸走肉般工作，拼了命的往大脑里填满合同、资料。 好像只有这样，他大脑才有片刻安宁，安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