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睿眸色讳莫如深:“我尽快。” “别忘了是谁把你害成这副样子,别动不该有的心思。” 最后一个字伴随着电话挂断。 姜书睿扯了扯嘴角,用力闭了闭双眼。 野狗饿了十天半夜,看见她就如同见到了美味佳肴。 狗嘴里垂涎出的酸腐臭味深深印在她脑海里。 血海深仇,怎么会忘?又怎么能忘? 可,邵明松这个疯男人又能好到哪去? 威逼、利诱。 自以为拯救她于水火,又逼着她卖命。 她是人,不是畜生。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姜书睿站在洗手台前、朝脸上泼了把冷水。 她特地没有化妆,素面朝天。 她紧盯着镜中人,她这些天作践身体,面上苍白无神,眼下乌黑,头发都枯燥了。 任谁都觉得她吃了不少苦。 很好,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她面无表情出了卫生间。 一股力道自手背传来,她下意识想要屈膝,力道凝聚。 嘴唇也被人捂住了。 “别动,是我。” 熟悉的薄荷香掺杂着烟草味儿,薄情又寡淡,像这个人一样。 不远处高跟鞋踢踏声由远及近,伴随着踢踏声。 姜书睿眼神示意他避嫌。 段文彦视而不见,环着女人的细腰转身缩进了隔间。 “舒婉那女人可真恶毒,你都没看见姜月那张脸,跟被人吸了精气似的。” “瞧你这话说的,那舒婉还是妖精变得?会吸人精气。不过她确实人品不行,被开除了也是好事一桩,就是可怜了姜月喽。” “你说总裁怎么会眼瞎到这种程度?我觉得那舒婉一身小家子气,还不如月月。” 说话之人大概没料到会被当事人听墙角,言辞肆无忌惮。 直到几人都进了卫生间。 一墙之隔。 狭小隔间内,一男一女相对而立,大眼瞪小眼。 姜书睿似笑非笑盯着面前男人,低声:“难为段总屈尊降贵陪我听墙角了。” 段文彦面色一僵,懊恼一闪而过。 他自认为光明磊落。 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却为了面前这小女人屡屡犯戒。 就连这次,他也是听说了姜书睿出院,特地来看她。 只是,如此好面子的段总又怎会吐露心思? 他只瞥了姜书睿一眼:“凑巧路过。” 两人离得极近,呼吸交缠,鼻尖快对上鼻尖了。 姜书睿唇角轻勾,起了坏心思:“是吗?我怎么记得总裁办在32层,这里是明明是7层,总裁顺得那条路?” 她身子前倾,拉近了两人距离。 近的都能听到段文彦愈演愈烈的心跳声。 还真是贱。 她一颗心都能挖下来送他的时候,他避之不及。 现在她恨他厌他,又轮到这男人自投罗网。 天道好轮回。 她以前怎会如此瞎眼? 段文彦下意识躲闪她探究的目光。 可就这么大的地方,他背部已经紧贴着墙壁了,避无可避。 他迎上姜书睿探究的目光,咬牙嘴硬:“姜小姐,谁给你的权利过问我的行程?” 姜书睿又逼近一寸,这下,距离只剩一寸,两具身躯贴上。 段文彦眉心一皱,“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姜书睿笑容淡了几分。 为什么会冷? 大概是那三年衣不蔽体,寒冬腊月也只裹着几块捡来的烂衣服遮羞。 是三年没吃过一口热饭,喝过一口热水。 为了满足有钱人的癖好,她在铺满冰块的地面上滚了一圈又一圈供人观赏。 病了就用点药吊着命。 如此三年。 她从前娇养着的身子也彻底垮了。 其实,她是喜欢发烧的。 只有发烧了,她身上才有点活人气。 平日里,连哈出口气都是冷的。 如今,始作俑者居然问她这是为什么? 她敛着眸子,隐忍着刻骨恨意,低声细语:“从小就身子差,隔三差五生些小病,我都习惯了,熬熬就过去了,只是这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