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还不醒?不会有事吧?” “看样子没救了,别管她了,哥哥,扔了吧?” “哎呀,我说为什么她也跟着来铜炉山啦?怎么,成绝是你们每一只鬼的梦想吗?” ………… 迷糊间,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我努力睁开眼睛,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三张大脸。 他们分别是谢怜,裴茗,还有…………小花城? 花城受了铜炉影响,现在是小孩模样,那扑面而来的稚气,挡都挡不住。 “小槐,你醒啦?”谢怜见我睁开了眼睛,开心地说道,裴茗比谢怜更开心,他道:“太好了,你醒了,我就不用再背着你了。” 花城听了裴茗的话,瞪了他一眼,很是不开心。他们三人深入铜炉,可是走到一处岔路,捡到了晕过去的我,本来谢怜说要背着我的,但是花城不同意,他现在受铜炉影响,又是一副小孩模样,也不可能让他来背,所以这差事就落到了裴茗身上。 “太子殿下,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我刚刚不是和雨师大人在一起吗?”我起来,揉揉自己的头,说道。 “雨师大人?雨师大人他们也来铜炉山了?”谢怜有些惊讶,我点点头,继续道:“还有小裴,半月他们……戚容抓了雨师乡的农人,雨师大人他们就跟着来铜炉山救人了……”我解释道,花城听了,轻哼一声:“又是这个废物。” “小裴也来啦?不对啊,半月国师可以理解,但是小裴他怎么会和雨师在一起?”裴茗追问我,我摇摇头道:“不知道,唉我头上的绿火呢?”清醒过后的想到了鬼火锁,我便下意识地摸摸头,发现头上的绿火好像不见了。 花城蹙眉道:“那个废物给你们下了鬼火锁?”我听了点头,花城却只是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我也就没有再问。 我们两神两鬼身处一座神殿内,那殿看起来古老至极,有些地方破旧不堪,殿外,黑黢黢的密林里群鸟惊飞。 裴茗警觉道:“有人来了……” 谢怜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无意间去握花城的手。谁知这一握,竟发现了不妙的讯息。 花城分明是鬼,此刻他的体温却是发了高烧一般的滚烫。谢怜一怔,立即低声道:“三郎,你是不是要变回来了?” 虽然花城从额头到指尖都烧得滚烫,神色却仍不变,道:“快了。” 花城要变回来了,这绝对是个大好消息。但在这节骨眼上就有些不巧了,正式回归本相的前一刻必然是最要紧最不能受打扰的关头。谢怜当机立断,道: “摆阵。我给你护法。” 说动手就动手,他令若邪围着花城绕了一个四丈大圈,再将芳心插在圈前,作为镇圈的“门锁”。花城在地上打坐,道:“哥哥,芳心你拿着防身。” 谢怜道:“不行,这阵不能大意,一定要有一件沾过人血的兵刃压阵才行……”还没说完,便觉身后被什么东西蹭了蹭,回头一看,登时哑然。只见一把小小的银色弯刀立在他身后,眨巴着银色的大眼睛,正在用刀柄蹭他,似乎在毛遂自荐。 谢怜蹲了下来,又怜惜又好笑地道:“厄命!怎么你也变成这样了?” 厄命原本刀身修长,现在却缩水了一半。那只银色的眼睛原先是邪魅狭长的,现在也变得像孩童的眼睛一般,又大又圆,扑闪扑闪着,听谢怜这么说,似乎有点委屈,但还在努力把自己的刀柄往他手里送。裴茗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弯刀厄命?” 说着似乎想伸手去摸,厄命却当场翻脸,刀刃马上威胁地对准他,幸亏裴茗手抽得快,否则肯定见血。谢怜摸摸厄命,道:“你还小,不行呢,还是让芳心上吧!” 谢怜用着哄小孩的语气对一把刀道,那现象显得诡异至极,我一时间目瞪口呆,裴茗却上来拍了拍我的肩头。 “别看了,这把刀不让我摸,也不会让你摸的……他只让太子殿下摸……”我听闻,转头看他,道:“你好懂哦。” 说完这句,我又想到了雨师篁的黑牛护法,一时间不知如何面对裴茗这张脸,于是缓缓移开目光。 那头,芳心岿然不动,主动献身却□□脆拒绝的厄命哭哭啼啼跳回花城身边。花城看也不看它,反手就是一掌,道:“哭什么哭。还不都是你没用,废物!” 厄命像个没人要的破烂一样倒在地上,似乎被他一掌打得昏死过去。谢怜哭笑不得,连忙把厄命捡起来放在怀里撸了两把,道:“没有没有。不要听他的,你不是废物,你很有用的!” 裴茗闲着也是闲着,好歹他也是一个武神,便主动站到圈外护法,而花城和谢怜在圈内相对而坐。谢怜看着花城双眸合上,迅速入定,可还是眉头轻蹙,一缕碎发散下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