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像是城中飞雨楼的穆潇湘穆姑娘,其余的应该也是飞雨楼的……我在花魁赛上见过,但不是都有印象……” “喔,飞雨楼……老板是谁?”宁忌记住了这个名字。 “那倒不清楚了,估计我家小姐才知道。”粉蝶道,“那你家龙公子什么时候回来啊?” “说了有事,今天都不会过来了。”宁忌又将一颗蚕豆抛进嘴里。 “碍…”少女望着他的眼神,辨别真伪,随后扑将上去,“你还我豆子——蔼—” 宁忌一只手将蚕豆统统塞进嘴里,另一只手揪住对方的辫子,将张牙舞爪的少女提到了一边。 鼓着腮帮,嘎吱嘎吱将蚕豆全都嚼碎吃了下去,随后才吐出了舌头。 “略略略略……” “你武林大侠欺负小女人……”少女哭腔控诉。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武林大侠了,哈哈哈哈……”叉腰大笑。 夜色纷繁,街面上的人来来去去,宁忌在心中打量着周围的动静。奇奇怪怪的女人来了一拨,被打发走后,又有几个漂亮的陆续过来,带着目的、动机明显不纯,是收到了命令的,但具体是谁的,并不好确定,按照推测,最大可能来自于于贺章这批人。 他的内心平静,偶尔与相熟的人打招呼、斗嘴、甚至欺负一下青楼来的小丫鬟,等待着更多可能性的到来。戌时三刻,一名捕头来到了这里,对方下盘沉稳、身形如铁塔,是个使钢鞭的好手,不是铁天鹰,来的是另一名刑部的捕头。 “……在下苗方,江南天青门的弟子,两年前被铁大人招来此处,如今亦在刑部任总捕之职,听说银桥坊这边来了两名少年英雄,特来认识。” “搭搭手。”宁忌伸出一只手。 他十余岁的年纪,虽然也因为习武显得结实,但相对于常年挥舞沉重钢鞭的成年武者,手臂不过只是对方一半粗细。苗方微微愣了愣,随后也只好伸出大手:“这个……哈哈,也好……咱们不伤和气……” 两只手掌砰在一起,转眼间,擒拿拆解,互相都捏住了对方的手腕,苗方头上青筋暴起,试图压倒宁忌的力量,但僵持只是片刻,宁忌将手收了回来,伸脚挑过来摊边的长凳。 “坐下。” “啊?” “你内家功修习不到位,又练的硬功,手太阳暗伤淤积,上臂早就开始痛了,足太阳也有隐病,到了夜里视力减退,吃内脏也不能完全好,另外左腰有伤,肋下、背后都有旧伤……出门时家中长辈有教导,遇上地头蛇先让三分,我替你治一治。” 他拿出药油来给对方推宫过血,之后拿出长长的银针插了一通。 银针没什么用,主要看着唬人,让对方不轻易动弹。 行人来去的街头,顶着肩膀上和手脚上的银针,在推宫过血后感受到对方厉害的苗方艰难地朝后方扭头。 “其实……在下与宋小明亦是好友,他昨日被杀,凶徒猖獗,随后又到了这里找兄弟的麻烦,好在被兄弟打退。如今部里发出任务,也不知兄弟到底是哪里的家学……” 宁忌正在后头拿着纸笔写方子,此时头也不抬:“为你治了病,是先敬作为官府的三分,我们兄弟过来,做的是正经生意,交了摊位费的,不是出来混饭吃拜码头。给你脸了?还来打探我的底细?” “不是……不是。兄弟既然不愿意说,自然不强迫……对了,那位龙兄弟,今日怎么没见到。” “你们抓住倪破了吗?” “这个倒是……还没有……” “我们兄弟行走江湖,讲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宁忌说到这里,微微顿了顿。 苗方也眯了眯眼睛:“……呃?” “不对,讲的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少年改了口,当前面的那句没有说过,“对朋友,对敌人,都是这样,这次到福州,日子过得不错,但突然就被坏人打上门,这是你们的不对,而且,倪破打上门,背后是谁指使的,谁盯上了我们兄弟俩,这些事情都不知道,让人很不安心。” “没错、没错……” “要把人找出来。”宁忌将药方写完,站起来吹了吹上头的墨迹,之后扔进对方怀里,“如果你把人找出来了,给个机会,让我把事情问清楚,到时候我们就是朋友,跟你聊聊我的家世。如果你找不到,又要在我面前摆官府的谱,那就是我敬了你你不敬我,我们就刀锋上见真章……你说我有没有道理?” 他的内力浑厚纯正,较对方为高,此时又占了先机,侃侃而谈,确实有理有据。苗方一时间苦笑,只得点头,这确实是江湖上的老路数,他以江湖身份过来,便没办法说其他的话了。 宁忌在他身旁坐下。 “倪破的事情,我们兄弟也觉得,很是奇怪。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处理好,所以……家兄去处理了。” 他这句话说完,苗方转过头来,悚然而惊。 而对方的话语低沉:“先撩者贱,是倪破主动来找我们兄弟的麻烦,我们只是自保。若真找到了……你们不会有意见吧?” “不能出大乱子。”苗方道,随后又道:“若是有可能,还是希望……能交给我们。”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