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尽力做好自己的那份,剩余的,其它的同伴,自然就会做好! 清晨的奔行之中,血液里嗡嗡嗡的声音,清晰得仿佛能让人听到,罗业、毛一山、侯五等人偶尔用手轻抚刀柄,想着要将它拔出来。微微的紧张感与收缩感笼罩着一切。在接近碎石庄的道路上,渠庆与徐令明、罗业等人已经商议好了计划。 “我有一个计划。”渠庆在快步的行走间拿着简易的地图,已经介绍了碎石庄的两个出入口,和出入口旁瞭望塔的位置,“我们从两边冲进去,用最快的速度,杀光他们所有人,不用停留,不用管什么示警。嗯,就这样。” 他在地图上用手刀左右切了一刀,示意路线。此时周围只有脚步的沙沙声,徐令明扭头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但渠庆目光严肃,不像是说了个冷笑话——我有一个计划,冲进去杀光他们所有人。这算什么计划——另一边的罗业已经目光严肃地点了头:“好,就这样,我负责左路。” 两支队伍分开,靠近碎石庄,穿着伪装服的斥候穿行过去狙杀瞭望塔上的士兵,第一发箭矢射出的同时,罗业挥下了他的手臂,冲出山麓。另一边,毛一山、侯五拔刀、持盾,踏出山体,脚步逐渐加快、越来越快—— 盾牌、钢刀、人影奔袭而下,碎石庄的庄外,此时还有西夏人的队伍在巡逻,那是一个七人的小队。随着箭矢飞过他们头顶,射向瞭望塔上士兵的胸口,他们回过神来时,罗业等人正手持刀盾直冲而来。这些人转身欲奔,口中示警,罗业等人已经迅速拉近,为首那西夏士兵转过身来,挥刀欲冲,罗业手中盾牌挟着冲势,将他狠狠撞飞出去,才滚落在地,黑影压过来,便是一刀抽下。 罗业跨过地上的尸体,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举着盾牌仍旧在飞快地奔跑,七名西夏士兵就像是卷入了食人蚁群的动物,转眼间被蔓延而过。兵锋延伸,有人收刀、换手弩,发射之后再度拔刀。碎石庄中,示警的号角声响起来,两道洪流已经贯入村庄之中,粘稠的血浆开始肆意蔓延。西夏士兵在村庄的道路上列阵冲杀过来,与冲进来的小苍河士兵狠狠撞击在一起,然后被钢刀、长枪挥舞斩开,旁边的房舍窗口,同样有小苍河的士兵冲杀进去,与其中的仓促应战的西夏士兵厮杀过后,从另一侧杀出。 罗业冲在前方,他抛开了手上的盾牌,双手握着钢刀,一路大挥大砍,双目赤红地带着身边的士兵往竖有女真军旗的院落杀过去。年轻的军官在平日里冷静爱思考,到了战阵上,已经将浑身的戾气都散发出来,几名西夏士兵被追赶着从前方岔路过来,持枪刺向众人,罗业迎着那四杆长枪直接跨了进去,毫不犹豫地猛挥一刀,将那名看起来三十多岁、样貌凶悍的西夏战士连双手带胸口几乎都给劈成两截,摔飞出去。 “不要挡我的路啊——” 这怒吼声还没喊完,那几名西夏士兵已经被他身边的几人淹没下去了。 “那西夏狗贼的人头是谁的——” 他一面走,一面指着不远处的西夏军旗。周围一群人有着同样的狂热。 “——我的!!!” 猛生科此时还在从院子里退出来,他的身边围绕着数十亲兵,更多的手下人从后方往前赶,但厮杀的声音犹如巨兽,一路吞噬着人命、蔓延而来,他只看见不远处闪过了一面黑色的旗帜。 “什么人?什么人?快点烽火!挡住他们!折家打过来了吗——” 然后他就看到了道路那边杀过来的双目斥候的年轻将领。他持着手弩射了一箭,然后便领着身边的士兵往房子后面躲了过去。 眼见猛生科身边的亲卫已经列阵,罗业带着身边的弟兄开始往侧面杀过去,一面吩咐:“喊更多的人过来!” 这边猛生科眼见着这群人如斩瓜切菜般的朝周围绕行,自己手下的小队扑上去便被斩杀殆尽,心中稍微有点发憷。这场战斗来得太快,他还没弄清楚对方的来历,但作为西夏军中将领,他对于对方的战力是看得出来的,这些人的眼神一个个凶猛如虎,根本就不是普通士兵的范畴,放在折家军中,也该是折可求的直系精锐——如果真是折家杀过来,自己唯一的选择,只能是逃跑保命。 一面结起阵势不给对方可乘之机,一面让亲卫缓缓后撤,如此才不过十数息,另一侧的房舍间,陡然有人冲来,高高跃起,将手中的一样东西往这边人群里砸过来。那是一个瓷罐,瓷罐的口子上,还有布条正在燃烧。 砰的一声,三名亲卫的身上都燃起了火焰来! 另一边的道路上,十数人集结完成,盾阵之后,长枪刺出,毛一山微微屈身在盾牌后方,吐出一口气来:“呼……啊啊啊啊啊啊啊——” 阵势以疯狂的高速推了过来! 猛生科呀呲欲裂,用力挥手:“杀——” 罗业那边正将一个小队的西夏士兵斩杀在地,浑身都是鲜血,再转头时,看见猛生科三十余名亲卫结成的队伍被轰然冲开。他无声地张了张嘴:“我……擦——” 然后便是一声疯狂呐喊:“冲啊——” 他带着十余同伴朝着猛生科这边疯狂冲来!这边数十亲卫平素也并非易与之辈,然而一边不要命地冲了进来,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