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帅妞,舞又跳得非常好。但听得片刻,宁毅自然也就知道那边并不是在教授舞蹈,一时间有些无语,那边云竹坐在床沿,同样也用书本遮着嘴,以有趣的目光看着他。 小婵被折腾得一阵,便不堪受辱地跑掉了,锦儿舒展着身子哼着歌进来,得意洋洋,宁毅猜测,她心中想的多半是教会了小婵房中术就可以让她跟檀儿争宠,把苏家弄得家宅不宁的这种算计。 不久之后小婵才再次进来,大船一路前行,阳光自敞开的窗口照射进来,宁毅偶尔写、偶尔想,偶尔又与几人说上几句。云竹看的也是此时流行的言情话本,里面偶尔会看到些诗词,大家若感了兴趣,她也会轻声唱出来。词作固然平平无奇,但在云竹的歌喉之下,却是婉转动听,小婵有时候也会听得入了神。 傍晚时分,船队在岸边的小镇上停下,闻人不二等人就过来找他,大家在码头附近的石滩上走一走,说说主船之上的情形。有时候宁毅往主船那边瞧过去,会看见小郡主周佩从船舷上望下来的样子,表情雍容,目光大方自然,只是扫过宁毅这边的目光里,明显蕴着些成为了超级间谍般的代入感。 夕阳西下了,码头上、船队间又是热闹的气氛,大破水匪的余温未散,夜晚歌舞升平的庆祝,有时候歌声从主船之上传来,觥筹交错,尽管防御并未松懈,但陈金规那边想来已经被捧得晕陶陶的了。 能得到这么多皇族、官家子弟的赏识,甚至于周佩都能帮忙奉承一番的话,进京之后,升官发财之类的事情,想来是少不了的。 此后一宿无话,再到天明时,船队启程前行。此后几天的时间里,船队一路平安地经过了大半的路程。每日里看来悠闲没什么事,宁毅也大都与云竹、锦儿、小婵等人聚在一起,各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做。偶尔他会拿出自己会的歌来炫耀一番,只是照常的得不到认同,锦儿吐舌头做各种怪脸,小婵仔细听,云竹则会想着帮忙改改。 只是每日里坐船,实在也有些无聊。云竹性子淡泊,小婵也当惯丫鬟,多数情况都能适应,锦儿偶尔便有些气闷,这大都是宁毅惹的祸。 事实上,若是只与云竹同行,锦儿未必会有什么气闷的感觉。只是这中间插入了宁毅与小婵之后,众人的中心不免就变成了宁毅,她以往对此倒不见得有什么不爽,但眼下的情况中,宁毅与云竹姐与小婵都有肌肤之亲,有时候不经意之间有亲密的感觉,便让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排除在外了一般,她发不了脾气,偶尔与宁毅斗嘴输了,难免就有些生闷气。这个时候云竹也就只好去安慰一番,或是宁毅出马再吵一阵,她倒也并非记仇之人,有时候宁毅刻意让她消气,她吵着吵着反倒会笑出来。 这天傍晚到得徐州地界,船队靠岸时,天色阴沉,风很大,看来不久之后便可能下雨。锦儿与宁毅斗了一番嘴,正在气头上,船停之后便下来吹风散心,走到码头附近的河堤边时,听得前方一男一女的对话声传来。 前方行走的除了一男一女,女子身边还跟着丫鬟与下人,两人聊天,男子说的似乎是什么地方有人惩治贪官的事情。那男子说得有趣,锦儿看了几眼,这两人她都大概认识,带着两名仆从的女子是哪位据说有京师花魁之称的李师师,至于男子身材颀长背影与侧脸也都俊朗,是主船上哪位叫做王闲的年轻人。这几天时间里,宁毅提过主船上有这样的一个人,在宁毅口中,对方是个大帅哥,可以与她以前见过的扬州很漂亮很漂亮的小帅哥媲美的,宁毅甚至还打趣过,若是她看到了说不定会心动。 她因为这事,之前曾远远地看过这男子一次,此时听得声音,倒还不讨厌,他说着惩治贪官的事情,妙趣横生,说完之后,旁边的李师师倒是轻声问道:“这样说来,梁山的好汉们,倒也并非滥杀无辜之辈了。” 那王闲道:“这个我却是不好说的,毕竟是在造反,但这年月里,不公之事到处都有,乡下民间,确实听说梁山的好汉是替天行道的忠义之辈……” “原来如此……” 李师师点了点头。跟在后方的锦儿一时间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以前还听说李师师与宁毅是旧识。宁毅一家人都快被杀掉大半了,她居然在这里说梁山泊是好人。心中不爽,当即便喊了出来:“全是瞎扯,胡说八道,你们凭什么说梁山的人是好人!” 她这样一喊,前方两人回过头来。那王闲愣了愣,颇有风度的拱手道:“这位姑娘是……” “你管我是谁!你凭什么在这里说梁山的人是好人!” “在下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姑娘若是有什么……” “道听途说那就是……” 锦儿正嚷着,一旁有人影陡然走了过来,伸出一只手直接拥住了她:“锦儿你在干嘛呢,知不知道云竹找你好久了,你还在这里跟人吵架。” 那忽然过来的正是宁毅,一时间他几乎是直接抱住了元锦儿,锦儿身体僵直在那儿,愣了一愣,那边李师师也愣了愣。无论如何,这个动作真的是太亲昵了,但元锦儿还在气头上,随后挣扎一下,手指过去:“他们居然说梁山是好人,你……唔——放开我——” 话没说完,宁毅已经扯住她的两边脸颊用力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