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可能真打起来,只是双方都上了火而已。不过啊……”他顿了顿,看了薛延薛进一眼,“此事有那苏家宁毅参与其中。” 薛进一愣:“不可能,宁毅此时怎会在昌云阁?” “并非人在,呵呵,而是有人在昌云阁中拿出了宁毅的一首新词来。这事情呢,说来也是有趣,却说那柳青狄……” 这人一面说着昌云阁中的情况,从柳青狄与人起争端,再到他以诸多诗词技压群儒,到之后空山居士的发飙。也从怀中拿出了两张宣纸来,上面抄写着此次昌云阁聚会大家拼诗的一些佳作。 “……最后那首,便是由宁毅所作之新词,据说他如今在家中豫山书院授课,前几日与一九岁幼童讲解诗文时顺手所作,倒也未曾声张,只是被苏崇华看见,后来便告诉了那陈禄陈空山。此词竟然名叫定风波,确是好词,恐怕这宁毅才名,过得今日又要再往上一筹了……只是想着如今苏家之事,却实在有些讽刺……” 说笑之中,众人将那些诗词接过去。今天在昌云阁那边算是高水准的比拼,哪一首都不错,不过看着最后那一首时,众人的脸色,才都有些复杂。骆渺渺接过之后一首一首地看,看得都有些慢,眼中颇有神彩,但看到最后一首,还是迟疑了半晌,方才将词句念了出来。 “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这词……” 在场之中,好些人都已看了这首,骆渺渺念完,一时间竟有些冷场。薛延在一旁看了看,随后笑起来。 “定风波、定风波……哈哈,这宁毅诗词上的才华真是没得说,不过,有他最近这些事,还写什么定风波,莫不是心头郁郁,想要自我安慰一番么?” 他这样说着,其余人便也附和着笑了起来:“难怪只给九岁小童看看,怕也是觉得太过自欺欺人,因此只能写与九岁小童看看以求慰藉吧。” “我倒是觉得,不如他那日晚上悲愤之下写与乌承厚的那首《酌酒与裴迪》,至少那首便算是抄袭,也不会惹人笑啊,哈哈哈哈……” “我等皆是粗人,倒不太会分这诗词好坏,倒是渺渺姑娘才学远胜我等,不知渺渺姑娘觉得此词如何啊?” 骆渺渺看看众人的表情,又看看手中诗词,轻声笑道:“词作,倒是不错的。”她此时给词作一个“不错”的评价,众人便更加笑得开心了。骆渺渺往那词句上随意地再看了几遍,方才笑着传给了别人,只在心中悄然默念。 随后便又是一番谈笑,重复地说起了苏家两个月前的努力与最后华丽的失败,宁毅在乌家人面前悲催地写出那首酌酒与裴迪,以及此后的种种。只是这等气氛却也为不可察的变化起来,有时候有人议论一下柳青狄写下的几首佳作,拿着那稿纸看看,却免不了的将视线往那《定风波》上停留片刻,旋即转开。 这首忽如其来的《定风波》,犹如一道小梗,无形地横在了这片空间之中。 不过,并没有什么人将它说出来,原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只要等到苏家那边结果过来,这道若有似无的小梗便也会烟消云散了。薛延偶尔不经意地朝楼下看看,某一刻,终于笑了出来。 “结果到了。” 一名家丁自楼下跑上来,众人都已经笑了起来,薛延此时所在的窗户正靠门口,他拉开了房门,在众人的余光注视下走出去,家丁也从楼下上来了,众人能看见薛延等待着的背影。 “来,喝酒、喝酒。”薛进做出不怎么在意的样子,与众人招呼着,众人便也笑着与他回应,等待着薛延进来说出那消息。 苏家的事情早已笃定,要通报一番,不过一两句话的事情而已,就算有些枝节,想来也没什么可说的。众人等待着薛延笑着转身进来与他们复述那结果,然而那家丁有些神秘地在薛延耳边一直说着话,他们就这样等了很久。 “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 “你说谁?” 好半晌,隐隐约约,细细碎碎的声音传了进来,不怎么清晰,但坐在相对靠门边的一些人还是听到了,薛延在那里询问着、重复着。方才说笑着觥筹交错的众人也终于安静下来,互相交换着疑惑的眼神,不知道出什么事情或是枝节了。不过,也可能是薛家出了什么意外的状况,例如陈家、吕家之类的参与者倒还没有太大的担心,终于,薛进站了起来,他想了想,随后朝门口过去。 他是想问:“哥,出什么事了?”不过,这话语倒也没有出口,薛延已经回过头了,他的表情复杂,心神似乎都已经不在这里,只是看了弟弟一眼,举步进来,看看整个房间里的所有人,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就那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路回到自己的座位,摇了摇头,简直觉得有些事情不可理解。 “薛兄,怎么了?”吕家那人开口询问道。 “呵。”薛延笑了笑,过得片刻,低声说了一句,“苏家的结果出来了。” “如何?” “如何……”薛延重复了一遍,眨了眨眼睛,片刻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