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就算没发生什么,也会被人诟病。万一被歹人捉住,姑娘家的清白可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盈盈?”柳若眉轻轻唤道,生怕吓着了她。 姜暮盈眼中无神,痴痴傻傻地,与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她判若两人。 姜婉之见她这幅样子,心中甚是奇怪。“三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姜暮盈忽然听到她的声音,仿佛活了过来,她的眼中似乎烧着一把火,要将她燃尽。 “姜婉之!我与你是亲姐妹!你为何要害我?”说罢,她便捂着双眼痛哭起来。 姜婉之冷冷看她,明明是她迫害自己在先,却反咬一口。 “三妹妹,你倒是说清楚,我如何害你了?”姜婉之愤愤不平道。 “母亲,我——我在山上,遇到了山匪,可是姐姐却丢下了我,不管我的死活!任我被那些山匪——”她忽然嚎啕大哭,眼泪止不住的落下。 在场所有人皆大惊,柳若眉连连后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竟会有如此遭遇。这若说出去,广陵万府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姜婉之一愣,那些山匪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胡说!明明是你推倒了姐姐,自己逃命去了!”殊颜可受不了自己娘亲被污蔑。 姜暮盈也是一愣,难道姜婉之已经告诉了他们?在那般混乱的情形下,除了姜婉之,没有人知道是她出手推了她。 “盈盈,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柳若眉不忍问出口,却又不得不问,她如何能放心自己的娇娇女? 姜暮盈双眼哭得通红,“母亲——你别问了!” 见她哭得这般肝肠寸断,柳若眉也是泪水涟涟,一时间母女俩抱在一处痛哭。 “姐姐是真的吗?”殊颜拉了拉姜婉之的衣袖,低声问道。 姜婉之俯下身来看她,眼中也有了犹豫。 “或许是真的吧。” 到底是她心肠太软,虽然被姜暮盈迫害,但在知晓她的遭遇后,还是有了不忍。 立于一旁的天帝拍了拍姜婉之的肩膀,示意她借一步说话。 姜婉之心领神会,默默与之退了出去。 “婉婉,今日你家中有事,我不便久留。”天帝道。 听到他如此亲昵的称呼自己,姜婉之瞬间羞红了脸,她点头道:“多谢楚公子相救,只是不知公子的真名,家住哪里,日后必定登门道谢!” 天帝想了想,楚姓本就是他随口胡诌的,要想个风流倜傥的名字才好让婉婉铭记于心。 他顿了顿,道:“楚舟。” 楚水一舟。 姜婉之眼中闪过一丝光芒,笑了笑,刚想开口,却听得殊颜奶呼呼的说道:“姐姐,我叫楚小六。他叫楚小五。” 天帝:“……” 殊颜指了指站在外头的青枢,姜婉之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那个十二三岁稚气未脱的小少年正懒倦的蹲在门口。 “好,我记住了,下次来找你们玩!”姜婉之笑道。 “姐姐,你笑起来可真好看!”殊颜甜甜的说道。 姜婉之捏了捏她粉扑扑的脸颊,“小妹妹,你也很可爱!” 这母慈子孝的场景看得天帝差点老泪纵横,他与姜婉之道别,拎起殊颜往外走去。 走到广陵王府外,却见一辆骏马香车在他跟前停了下来,马车上的小厮将帘子撩起,一个瘦弱的的身影从里头钻了出来。 “让开!没看到我们家公子要下车了吗?没长眼睛的东西!”那小厮极为嚣张。 “你再说一句试试!” 听到这话,被天帝拎在手里的殊颜瞬间就炸毛,猛然举起双手双脚,就要冲上去揍那小厮。 天帝将殊颜往身后一放,虽不说话,却周身气势迫人。 马车里头钻出来的公子身穿锦衣华服,却生的贼眉鼠眼,鼻梁塌陷,毫无世家公子的风采。 他斜眼看了看跟前的二人,歪着个嘴,不屑道:“挡本公子的道!什么东西!” “公子,怎么有个歪瓜裂枣在说话呀!这年头歪瓜都成精啦!”殊颜探出小脑袋,对天帝眨了眨眼。 天帝闻言一笑,“我好像也看到了一个歪瓜精。” 听他们一唱一和,那华服公子气得头上冒烟,他最不能忍别人说他相貌不好! “来人!给我好好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东西!”他气得发抖,喊来了手底下一群小厮。 乌压压一片来了十多个人,将天帝和殊颜围得水泄不通,殊颜往天帝身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