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之人可有什么特征,当时可有什么异常?” 桓竹月当时的关注点,皆在街上的各种吃食玩物之上,买那些葫芦也仅是凑巧遇上而已。 “当时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至于长相特征····”桓竹月想了半晌,也想不起他长何种模样,“那人大概古稀年岁,相貌平平,毫无记忆点,但其右手虎口位置,有个痦子。” 张林听到这个细节,眼神一亮。“痦子?” “对,一颗黑色的痦子。当时他伸出手来,要与我交换银钱时,我刚好瞧见他手上的那颗痦子。”桓竹月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可是对于那个人的其他特征,她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古稀之年,相貌平平,右手虎口有痦子......”林望低声重复着这些信息,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寻常百姓,我们修士见过,肯定会有些印象。倘若是想不起样貌,定是提前动了手脚,不想让人记住他的样貌。” 闻言,桓竹月面色逐渐凝重,“一会儿我去街上寻寻,看看能否再遇上那卖葫芦的人。” 张林将手中的盅碗递给她:“前辈,此物放在外头也是个祸害,您看···” “放我这吧。”桓竹月接过盅碗,随即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枚金豆:“给那位老伯安排一副好棺椁,好生安葬。” 本来那老伯活得好好的,忽然几个人闯入他的家,将他从家里赶了出来,征用他待了一辈子的地,被迫背井离乡。刚出来没有两日,便魂归他处。 百姓生活之艰,生命之脆,让桓竹月心中生出一些悲凉之感,鼻头不由地发酸。 只期望魇梦蝶幻化出来的梦境是开心轻松的。 待张林走后,桓竹月去了那日买葫芦的地方街道。 街上人来人往,吆喝不断。 相较上次,这次她没有逛街购物的兴致。 桓竹月一路走过,好些商贩都有些眼熟,最后她停在一间酒楼之前。 她抬起的脚还未落下,就听酒楼小二热情招呼道:“客官,今日住店住房已满。仅提供餐食服务。” 这话怎么这般耳熟!!! 她收回了脚往后退了几步,便见门口四个烁金大字“华阳酒楼”金光闪闪,异常夺目。 前几日顾着看人去了,完全没注意酒楼名称。 桓竹月寻了处靠窗位置,“一叠花生米,一壶清茶。” 一旁的小二恭敬应道:“好勒,一共一个金豆。” 桓竹月掏出一枚金豆递了过去,“你们店怎么换小二了?” 小二环顾四周,“上个小二前几日得罪了贵人,被人撕烂了嘴,剜去了双眼,当日便不治而亡。” 桓竹月闻言心中一顿。 之前的那位小二,她是见过的。 她初此进吉城打探消息时,便是找的他打探消息,当时花费了三枚金豆。 不曾想,再进华阳酒楼时,他已经没了。 “具体是前几日?”桓竹月从储物袋中摸出一枚金豆轻放在桌上。 新小二环顾四周,小心翼翼将金豆收入袖中,“大约五日前。酒楼来了位贵人,排场异常的隆重。那日她包下了我们酒楼,点了一桌子菜。” “那位贵人却是一口未吃,全部赏给了下方人宠食用。当时那伙计就背着嘀咕了一句‘不知人间疾苦,浪费可耻’。却不想被那些人当场就撕烂了嘴。” 五日前,他口中的那群人想来与她看见的那群人,应是同一批。 他们看着就不想好人家,却不想,竟这般草菅人命。 “后来那群人,大概往哪个方向走的?”桓竹月问道。 小二想了想,答:“东边。” “东边……”桓竹月低声重复,又问:“最近你可有听到什么别的消息?” 小二挠了挠脑袋,“听说王员外的家的牛被人药了,割去了牛角。” 桓竹月:“下一个。” 小二又道:“听说李府家的小妾,曾是香春楼的名角。” 桓竹月:··· 她忽然不想说话了,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桓竹月一边饮茶,一边观察着外边来来往往的人群 。 她在屋中坐了近四个时辰,酒楼来来去去几波人,直到一女子声音传来:“今日我们便在城中寻一客栈休息,明日云天商会的拍卖会,我们定要拍下那件物品。” 桓竹月抬眸打量了一番那几人。 四男三女,衣着普通。刚刚说话的那女子,看起来最为成熟,右臂却是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