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考席一半之人皆是一脸愤愤,有的人脸上直接挂着“不快”二字,有的人表情带着几分得意。 最终,冥月宗的陆掌门出声做了个总结性发言:“东方前辈,若是每个宗门的弟子都这般,想考便考,不想考便不考,那纠察院设立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您也看到了,如今各其他宗门对青山宗意见颇大,要不先让这位弟子答完考核题再走也不迟。” 青山宗掌门这会儿反倒一言不发,悠闲地坐在上方,甚至端着茶杯开始饮起了茶。 东方染云声音冷冷淡淡:“有无意义,与本尊何干。” 他说着,自顾自往前走去,几步间,飞行法器便在其脚下瞬凝成形,转眼间他已升起数米。 他垂眸睨了眼桓竹月,随后驭着飞行法器先行一步。 桓竹月见状连忙从召出飞行法器站了上去,脚下的飞行法器不论她如何驾驭,都纹丝不动。 很显然,有人不想让自己离开。 “小友可要考虑清楚,若当真弃考,可是连补考机会都没有的。日后离了东方前辈照看,你只能自行前往请神谷,求神界饶恕你的不敬之罪。”冥月宗掌门捋了捋胡子,幽幽开口提醒道。 桓竹月从始至终,她都十分清楚的了解自己的处境。 这些人除了吵着要找择选那日惹怒使者的弟子外,就是想方设法的给青山宗施压。 而真正打伤神界使者的东方染云,只因他足够强,强到连神界都不放在眼里。而这群咄咄逼人之人在面对他时,只能装聋作哑,毕恭毕敬。 这些足以证明,她抱东方染云的大腿是没错的。 “十分感谢陆掌门提醒。”桓竹月驭不动飞行法器,只好立在飞行法器之上,脸上神色略带犹豫。 片刻,她朝冥月宗掌门行了行礼,道:“晚辈心中其实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陆掌门是否能答出考核试题,若您能,日后晚辈即使献祭给神界,也毫无怨言。” 冥月宗陆掌门捋了捋胡子,微微扬起下巴回道:“自然。” 桓竹月不客气道:“那请陆掌门答题。” “请列举近八百年来神界引氓川修士入神界的具体时间、简述氓川修士与神界使者样貌,基本信息,及平生事迹,答对三分之二为合格。” 桓竹月扪心自问,并非是故意找茬,当真是内心好奇。 冥月宗掌门未料到她真要考题,一脸顿时铁青,嘴边的胡子被气得大幅颤动不已。 他身后的青山宗掌门起身拍了拍裙摆,附和道:“路掌门,其实本座也十分好奇纠察院自己出的题,是否能答得出来。” 冥月宗掌门一张老脸一阵青一阵红,指着青山宗掌门半晌才憋出一句:“作为一宗掌门,你为老不尊。这是考场,岂能将答案视作儿戏。” 此时,飞出老远的东方染云已折了回来,立在桓竹月上空冷冷问道:“为何不走?” 桓竹月垂眸看了看脚下的飞行法器,淡淡道:“有人拉着,弟子飞不起来。” 东方染云抬手朝着桓竹月所立之处丢出一个法决,监考席上的一名长老立时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青山宗掌门望向那名吐血长老,满目同情。 他那目光好似在说:你惹他干嘛,让她走了不就得了, 随后,桓竹月一路跟着东方染云往绿卿峰山上行去。 绿卿峰海拔极高,一路往上,仿若在坐电梯爬四千层楼一般。还不到峰顶,忽而又是一阵头晕目眩,最后眼睛一黑,晕了过去。 ------ 四周雾蒙蒙的一片。 此时桓竹月傲然立于一处山峰之上,四周再无一物,山峰只容得下她一双脚。 此地看着怎么那般奇怪! 桓竹月心有疑虑,当下却也只是召出飞行法器,往山下飞去。 转瞬,桓竹月便到了山脚。 出乎意料的是,整座山并非拔地而已,而是悬浮在半空之中。 完全违背了自然定律。 桓竹月不由的往下看去,只见依旧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到。当她在抬头时,那座山山下不知何时挂了一方铁笼。 又是那个梦! 笼中之人整张脸模糊一片,压根就看不出来那人是谁,身下的飞行法器鬼使神差地自行向铁笼靠近。 桓竹月的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意,却提了提胆子,故作谈定的问道:“你是谁?” 笼中之人闻言,抓着铁笼栏杆,发出几声呜呀之声。 桓竹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