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死物,已没有了心跳,可她这瞬间,还是感觉到心跳加快。 这是在害怕。 “我自然是恨,想过报仇,可哥哥最为重要。若是我出手动了他们,从而怀疑上哥哥怎么办?我不能拿哥哥的安全来打赌。” 阿冉给了一个解释,垂首深埋。 听着也是这个道理,恨意再大也抵不过唯一亲人的安全。 沈丹照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她只是道,“你在锅里可是炖了鱼。” “···是,是的。”问的过于奇怪突然,阿冉有些懵,但也如实回答。 “鱼可鲜美。” “鲜美。是今早隔壁吉家送给兄长的一条鱼,我给养在水里,留着晚上吃。” 阿冉点头,“隔壁吉家人不错,只是那吉大哥喜欢垂钓经常被吉大娘骂。” 沈丹照又问,“鱼头可大。” 阿冉好像听懂了什么。 她壮大着胆子微微抬起头,模样俊俏,两条辫子搭在胸前,若是活着,也很俏丽。 “高人可是想吃那香萸头?您若想吃,我手艺还行,是会做的。” 兴许嗅到了平易近人···哦不,是近鬼的气息,阿冉没再那么紧张。 “放的味重些。” 这小鬼还不错,沈丹照摸上酒葫芦,“家中可备有烈酒。” 柳府的饭菜确实满汉全席,奈何氛围不下饭,吃着膈应,她也只是浅尝。 本想出了柳府再随便找个摊填饱肚子,奈何柳蕴安听话要跟着相送。 在他眼下,刚出柳府又去找吃的显得亏待了她,沈丹照只好先回来看屋舍了。 阿冉摇头,“淡酒是有些,可烈酒并没有。” “也罢。我出去一趟。”沈丹照起身往外走,经文衣摆划过阿冉眼前,她瑟瑟一抖。 那也不好叫他们去,拢共两个,还是一个女鬼一个痴傻。 再者她也是差点要忘了,洪家人托付了一封信叫她代为转交。 待沈丹照走远,阿冉瘫软的松了一口气,眼睑下垂,倒出一片暗影。 家门不远就是隔壁吉家,皆是普通人家门面。 吉家出来了个头戴着斗笠和蓑衣,提着桶,扛着鱼竿的男子,没雨也防雾水。 瞧着这个装扮,显然是阿冉口中有了收获就会分享鱼的吉大哥吉有福。 周正脸,粗布衣,面容黝黑憨厚,老百姓里很常见形象。 “天天钓,我看你能钓什么回来!”吉大娘唠唠叨叨的摔门关上。 吉有福傻笑着也不在意,等他钓回大鱼,娘子就会高兴了,口是心非。 发现沈丹照,他放慢了步伐,好奇看了几眼,心想,莫非是来找阿库的? 阿库虽傻,可有颗稚子之心,否则他也不会得了鱼分享出去。 “姑娘是来寻人的?你有所不知,洪家人不住这边。”吉有福一笑露着板正牙齿,说话也有几分技巧,拉出洪家做警告。 因为他是见过不少人瞧着阿库傻好欺骗,隔三差五就想要上门占便宜。 虽然这姑娘瞧着气质不俗,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得防着点。 “并非寻人。”沈丹照不喜做些无聊的解释,她简单说了句。 她的目光落在了吉有福的眉眼,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但凶杀之气里暗藏着一线生机,是有点福运在身护着。 “你要去垂钓?”沈丹照将视线往下挪,落到了他提着的桶。 “是啊,我与几个好友约好了,今晚要彻夜垂钓。”吉有福顺着话点头。 待反应过来,他颇为懊恼,本想套话,反而被套了。 “你这几日犯水,尽量别往有水的地方走。” 吉有福听得一头雾水,可再想问时,沈丹照已经走远了,他只能看见背影。 “姑娘家一个说话却神神叨叨的。”他笑着摇了摇头,没当回事。 昨夜得了不少鱼,吉有福正心热着呢,提桶几乎是快走的去和垂友汇合。 他昨夜刚找到的风水宝地可不能被抢了去。 沈丹照一路打听,可算是来到了玉宴楼。 怪不得成为天下第一酒楼,遍布所有繁华之地,光是站在楼前就很气派。 沈丹照摸了摸兜里的钱,还剩几个铜板了,进去买个馒头或许都羞涩。 她面上不显,气定神闲进去。 “客人是打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