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幸好,嵌在门框上的铁门够结实,木槿才没有从屋里逃出来。 可是听到它撞在门上发出的那一声响,三人的心都跟着疼了一下。 “哎!哎哎!” 那一下撞得不轻,木槿倒在地上身子左摇右晃的站都站不稳了,伸手揉了揉被撞疼的脑瓜,它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一点。 看向门外的三人,木槿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和不安。 它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它只是想逃离这里,逃出这个地方,那个恐怖的声音震得它耳膜生疼,它好难受啊…… “胖娃儿乖,你听,外面不吵了,没声音了。”夏有才急得满头是汗,被风一吹,非但没让他感到寒冷,反而把他心头那股火烧得更旺了。 谁家那么没素质?大晚上的放炮! 要不是这炮声,木槿怎么会被吓成这样? 夏有才把身上的衣服穿好,从院墙边抄起那把笤帚就往外走,嘴里还低声暗骂道:“他娘的,让老子把你抓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谁啊!谁大半夜不睡觉的在放炮!” “给老子站出来!麻卖皮,胆子大得很嗦!” 夏有才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都是一个村的乡里乡亲,夏有才平时对谁都是好声好气的,就算有什么不对付,顶多也是浅淡地互骂几句,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抄着家伙要打要杀的。 不止是夏有才,大半个村都被刚才的鞭炮声吵得睡不着觉。 原本想着大过年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可听到夏有才在外面骂街,好些人也跟着出来要给自己讨个公道。 夏有才的骂声越来越小,看样子是找到了半夜放炮的罪魁祸首。 “你爹他不会真动手吧?咱要不跟去看看?”想到夏有才方才出门时的神情,李招娣不禁后怕道,“这大过年的,又都是一个村儿,万一真闹到医院去……” 夏瑶搂着李招娣的肩膀,轻声安慰她说:“娘,你放心,我爹也不是小孩子,心里有数的。” 夏有才拿笤帚出去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真要动手恐怕也就是在人家屁股蛋子上敲两下而已。 就像李招娣说的,这大过年的又都住在一个村儿,低头不见抬头见。 流血事件?肯定不可能的。 不到十分钟,夏有才回来了。 不像是讨回了公道,也不像是没吵过人家的样子。倒像是被人把魂儿给勾走了,整个人魂不守舍的,眼神迷离、嘴唇翕动,刚进门,手里的笤帚就掉到了地上。 李招娣走上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咋了这是?见鬼了?” 夏有才用力眨了眨眼,稍微缓回来了一点,回道:“炮……是老何家的那小子放的。” 听到老何家三个字,李招娣也顿了顿。 自从老何过世后,他家的院子空了七八年了。 按照规矩,外出归家的 子孙回家后是要放一挂鞭炮的,除了放鞭炮外还要烧纸、上香,这叫“醒院”,用来告诉曾住在家里的先人自己要回来住了。 默默地许久后,李招娣话里的怒气也少了大半:“放炮也得讲究时候嘛,大白天放炮不行?非得晚上放,吵得人睡不好觉?” 夏有才没说话,默默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十块又十块,厚厚一沓,加起来得有一百多。 夏有才:“他给的,说是对不住,明天亲自上门来道歉。” 李招娣:??? 夏瑶:??? 晚上回屋后,谁都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直到早上六点多,夏有才实在躺不住了,便带着锄头上山去给木槿挖竹子吃。 望着前天刚擦干净的房梁,夏瑶淡淡地问道:“娘,老何家的儿子,是叫何家宝吗?” 李招娣悠长地叹了一口气:“嗯。” 搜索着原主的记忆,和何家宝有关的都很模糊,只记得他曾经是村里一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追猫逗狗、上房揭瓦,当爹娘的都交代自家孩子离他远点。 他的父亲老何是村里有名的大善人,待人友善又乐于助人,在村里有口皆碑,差一点村长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也正是冲着这一点,村子里的人才对何家宝很宽容。 书里关于他的内容很少,是个出场次数的不多的小反派,露了几次脸后就被男女主一起送进了警察局,好像……是个法制咖? 夏瑶:“娘,何家宝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村子啊?” 过去的事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