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怀同志,能请你用照相机记录下田里庄稼的真实生长情况吗?对于我们农业的研究人员会有更好的参考资料。”
此时的毛怀正在拍李念民在田地里的工作情形。
听到何雨柱的话,她便抬头看了过去。
毛怀知道在新闻上报道领导尽职尽责,是比较容易过稿的。
“那我应该怎么拍?你可以教教我,我担心自己拍出来,用处不会太大。”
毛怀没有擅作主张地去做自己不太明白的事情。
“小何,你教着毛怀同志把枯死的庄稼,还有成活的庄稼拍成一组照片,对比之下,效果会更好。”
李念民一路走到这里,看到一路上大部分庄稼都没能长起来,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旱灾减产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李老,你放心。”
何雨柱带着毛怀走到田地里对比很明显的两块地,指着庄稼说:“虽然照相机的像素并不高,但拍摄一组庄稼的特写,应该是可以的。”
毛怀似懂非懂:“就是离近点拍吗?”
“当然不是,我这边来讲给你听,你来调试照相机。”
两个人合作之下,慢慢地把干旱的地和有水的地里的庄稼情况都拍了一下。
“这片地很明显是有人特意地照料过。”
“这谁都能看出来吧!”毛怀笑了起来:“这水不可能是它自己流到这里的吧,那肯定就是农民挑水过来浇上的。”
毛怀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地里的庄稼。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一声大吼。
一个佝偻的身影快速跑了过来。
那人穿着草鞋,在坑洼不平的地里如履平地。
“我们没做什么,这位同志不要心急。”李念民恰好把对方拦住了:“这活了一片田的庄稼,是你种的吗?”
“对,这就是我的田,你们的样子就不是这里的人,从哪来的?”
老金的话是方言,他又说得比较快,意思上还有点难懂。
语言天赋好一些的毛怀大概听明白了老金的意思:“我们是京城来的,前些日子,我们知道了祝家村有逃荒的人,所以领导安排我们来查明情况,同志,你知道祝家村的那件事吗?”
毛怀问人还是太直接了,而且她不应该跟对方说太多真实的情况。
他们来祝家村,最好先跟村里的干部接触上,然后再一步步地了解村子的庄稼产量。
何雨柱离毛怀有五步远,在毛怀说完以后,他再开口说:“这位同志,你觉得今年的收成,能不能养活你那一家人?”
逃荒的事才被村长狠狠地教训了一下。
老金不会随便乱说,可对方说是从京城来的领导,很可能是来帮村子解决收成锐减的事情。
谁愿意饿肚子呢?
“几位领导,我田地长起来的一点庄稼,绝对不够一家人吃的,不过我也只有这点力气了,多挑一桶水,那就能多活一点庄稼。”
老金实在地说,他要让自己能多种出一些来。
李念民感慨道:“哎!让人难受的是村子里的干部,大队上的干部,为了不坏了在报纸上的形象,有的人竟然选择瞒报。”
“和平的日子还只是过了几年,我们的领导干部在工作中就出现了不好的风气啊!”
李念民由点及面,由事及人,考虑地更加深刻一些。
天灾之下,只要万众一心,总会克服过去。
可如果屡屡出现人祸,在不知情的状况之下,造成的伤害会更加可怕。
“毛怀同志,这些事你一定要如实地报道。”
李念民要带一个记者过来的目的就是要有第三者能说出实情。
在更有说服力的证据下,李念民才能继续扩大向外进口粮食的盘子,而不至于太被动。
这时,何雨柱也动起手来,他在和老金促进感情。
何雨柱帮着老金把水浇完,感觉桶里的水还挺凉快的:“同志,你是村子里的人吧?”
“谢谢了,我在祝家村生活了几十年了,村子里的人我都认识,不仅如此,我还是村子里最会种庄稼的人。”
老金又自豪又伤感地说。
“我猜到你是想找村长他们,你都帮我把水浇完了,我肯定得感谢你的帮忙,答应带你们去村里看看。”
“谢谢同志配合我们工作。”
祝家村不远,从田里向南走十三分钟,就能看到祝家村的村口牌牌指示。
农村的房子大多是泥胚砖组起来的,看上去就是灰蒙蒙的一片,没什么观赏性。
村就是群众生活之中最基础的组织。
老金的家也差不多。
“同志,你家里关着一个人呢?”毛怀看得很仔细,她的眼睛捕捉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