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我开玩笑的,没什么感觉。” “真的?” “真的。” “其实我不能确定说话的人是你还是‘它’……姑且相信下自己的判断吧。”川牧辞面色凝重,“虎澈,看你的判断,如果你认为季南被‘它’所占据,就立刻……” 话没说全,所有人都知道川牧辞的意思。虎澈点头,看样子并不意外,可能是经历过很多同样的事。 “没意见吧。”川牧辞看向季南。 “当然。”季南欣然接受,不着痕迹地停顿,随后说:“你们有没有闻到奇怪的味道?” “没有,硬要说的话,卫生间里的消毒水味?” “你闻到什么了?”川牧辞一脸凝重,狐疑地看着她,俨然是在看危险人物。 季南说没什么,找了个借口去洗手间。 洗手台前有面镜子,清晰地倒映出季南的模样,眼底的乌黑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她仰头,鼻子动了动。 从被怪物附身起就一直萦绕在身旁的甜腻香味终于找到了源头——是季南自己。 是的,她身上散发着只有自己能察觉到的奇异芳香,说不清是什么,像是花朵,像是蜂蜜,又像是蛋糕上甜腻的奶油,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甜都被结合到了一起,共同制造出梦幻而奇特的味道。 然而刚吃过饭的季南只觉得腻的反胃。 如果怪物只是想杀掉自己,根本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其实这东西并不具有杀伤作用,仅仅是作为标记存在,为了能让在走廊中行走的‘它’顺着甜腻的气味找到躲藏在房间中的人类。 以上是季南的推测,她觉得八九不离十。 总之,正合她意。 廉宗是A级探索者,本身实力不俗,为了确保他能百分百失去意识,虎澈这一下可没手下留情,再加上几天的疲惫,总之,当廉宗醒来的时候,已经错过了饭点。 众人坐在三楼的走廊,廉宗身旁的餐盘散发出属于香气,尽管它们已经凉透了。 “有线索吗?” 季南摇头。 她自觉与剩下的人拉开距离,独自靠着走廊拐角的墙壁,眼神淡淡,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明明被怪物附身却没有丝毫恐慌,这里仿佛只是个普通的宾馆,而她在这里悠闲地等人。 川牧辞至今没想明白她的淡定从何而来。 他们没能找到剥离怪物的方法,除了从通风口处掉下来的图画外,没再发现任何有关怪物的信息,它像是拼图中的空白,空荡荡的缺口,咧着怪异的大嘴嘲笑所有人。 季南是第一个察觉到廉宗醒了的人,她没有告知众人,甚至有几分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思,好在廉宗的精神状态好多了,暂时没有发疯,至少看着不想将季南的手臂砍下来。 虎澈是第二个,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廉宗,随时准备再补一下。 毕竟特异点是会对精神值造成影响的地方,人在这里做出什么都不奇怪。例如刚才,虽说廉宗的做法可以勉强解释说是不得已而为的自杀式自救法,但那真的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好像也说不准,毕竟A级探索者就没几个正常人。 这一觉强制睡眠像一盆冷水,让廉宗的大脑关机重启,骤然冷静下来。他察觉到虎澈的蠢蠢欲动,背着他摆了摆手,虎澈无趣地撇撇嘴,重新靠在墙上不动了。 而另一头,季南陷入思索。 廉宗确实有点麻烦,他对类似于‘救命之恩’的事过于敏感,不过往好的方面想,在季南牺牲自己救了他这一事实已经成立的现在……或许操纵他会相当容易。 她在心里哈地笑了声,操纵属于里世界顶端的A级探索者?或许是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