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带着一个巨大的箭头。 季南顺着箭头的方向望去,那里什么都没有,是建筑的尽头,一栋严严实实的墙,墙的另一侧是他们所在的走廊,空荡荡的走廊里寂静一片。 上前几步,季南用手在墙壁上按来按去,试图找到类似于暗门机关一类的东西,一无所获。 季南不明所以的举动让他们费解,但已经有了廉宗这个前车之鉴,他们也不吱声。 直到她叫上其他人都试试,于是走廊里脚步声纷杂,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前台小姐依旧微笑地看着他们。 哦,她的眼睛是假的,根本看不见。 “不对,不只是钟表旁边。”廉宗皱着眉,“还有很多。” 季南闻言换了个角度,发现确实如此。 每个房门上面都有字,箭头更是到处都是,越靠近箭头所指的方向就越密集,到最后用箭头围成一个轮廓。 可那里只有一个轮廓,一栋墙,剩下的什么都没。 众人贴着墙按来按去了好一会也,也是没什么发现。 “这,有点看不……” 卜霖话刚说到一半,天黑了。 与昨天一样,毫无征兆地,没有任何过度,突然黑了下去。 如果单单是这样还好。 “卧槽这是什么东西!”虎澈骂了一句。 在视野陷入漆黑的一瞬间,众人眼前的墙壁像水面似的扭曲起来,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变成另外的东西。 季南打开通讯器自带的手电筒,发现这墙其实也没变,墙还是墙,但是上面出现了一道铁门。 不光如此,这墙面脏的一塌糊涂,红色的液体,不知是鲜血还是别的什么,整面墙都是,几乎看不出墙体的原本模样。 她低头,发现墙角被一种看不出来是什么的油腻液体糊上,与墙上滴落的红色液体混合成深褐色。 众人不想踩在上面,纷纷后退了一步。 只有川牧辞伸手摸了摸墙,一边喃喃自语:“水泥墙。” 又将手放在鼻子下闻:“上面的液体是血,味道快散了。” 他将目光投到下面,看了看,却没勇气去触碰。 季南将手电对准上方,那上面倒是没有血。 而是用不同语言、不同笔记、不同颜色写出的字体,它们密密麻麻地叠在一起,共同诉说着同一句话。 不要打开。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布满锈迹的牌子,上面写着: “配电室。”季南轻声念出。 “嘶……”卜霖装模作样地哆嗦了下:“有人记时间没,过去几分钟了。” 根据守则13.本宾馆供电设施完善,即便发生停电也会在十分钟内启动备用电源,■■■■■■■(被糊住了)否则后果自负。 十分钟之内会重新恢复供电。 “……”季南没说话。 那种诡异的,与建筑融为一体的感觉又来了,像潮水似的将季南淹没。 她能感觉到,里面,对,就是这扇铁门的后面,有什么东西,囊一样的,一张一缩,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在里面蠕动着,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哑声音。 那是什么? 不知道。 或许是错觉,季南觉得自己就站在这东西的面前,骇人的气息穿过铁门与墙壁扑到季南的脸上,带着潮湿与腐烂。 比前台小姐,比图书销售员,比季南夜间在走廊中感觉到的东西要可怕的多,她敢肯定,面前这个房间里面的东西绝对是整栋建筑中最恐怖的存在。 季南想起了上个特异点,美术馆地下室中的那幅画。 它们是同样的存在吗? 廉宗伸手摸上这道铁门,几乎是下意识地,季南猛地抓住廉宗的手,不让他再动。 她根本没来得及控制力气,廉宗被她捏的生疼,想挣脱却毫无办法。他心里一惊,看向季南,却看到她皱着眉头死死盯着自己,像一头快要失去控制的野兽。 轻吸一口气,廉宗被自己脑中的比喻吓到了,但却忍不住用安抚野兽的办法来应对季南。 “季南,你冷静一下。” 这时候绝对不可以挣扎,尽量显示自己的无害,廉宗忍着痛,轻言轻语地说道: “我只是想试探铁门上的锈迹,并没有想要进去。” 说了两句话后,季南才猛地回过神来:, “……抱歉。”同时将松开廉宗的手。 不过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廉宗的手上已经出现青紫色的痕迹,但目前只有季南打开了手电,因此没有将这么紫红色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他盯着那痕迹看了一会,又隐晦地看了季南一眼,没选择张扬。 这不可能是一位没经过训练的人的力气。 实际上季南刚从那诡异的共感中挣脱出来,很多行为都是下意识的,根本不受控,她当时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让其他人打开这扇门,一旦打开,他们绝对无法活着走出这个特异点。 这才出现了以上场景。 季南知道廉宗一定发现了她的不同,但也没办法,是自己疏忽了。 “这扇门给我的感觉很不好,一时间有点冲动了。” “没事。”廉宗言简意赅,从面上什么都看不出。 “诶呀诶呀,你们两个的气氛好奇怪哦。”卜霖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不就是牵了下手吗,怎么,廉哥说不出话了?还挺纯情。” 廉宗斜了他一眼:“闭嘴吧,都什么时候了脑子还装着这些东西。”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这黑洞洞的有点吓人,好歹活跃下气氛。”卜霖讪笑。 下一秒,灯亮了。 眼前与宾馆风格截然不符房间在灯亮的那一刻消失,不留丝毫痕迹。 看着洁白明亮的墙面,川牧辞又将手指在上面抹了下,放到鼻子下面: “连气味都没有了。” “所以配电室有什么用?”虎澈问道。 众人沉默,他们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川牧辞推推眼睛:“只能说配电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