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风景宜人,蓝天白云,海风中都是咸咸的味道。 大约半天的功夫渡轮靠岸,白映雪看着岸边上的渔民正在售卖着各式海鲜。 岛上的椰子树和沙滩碧落交辉,具有特色的房子错落有致。 道路建设的很好,一点没有破烂的感觉。 一路上还有学校和供销社,戴着斗笠的男女穿梭在路上很是热闹。 “呵!”白映雪赞叹了一声:“这哪里是鸟不拉屎的小破岛,分明就是宝岛。” 这个岛很大,她得找人询问一下高春生的家在哪里。 一个拎着海鲜的大嫂走过来,白映雪赶紧迎上去:“嫂子,请问高春生家在什么地方?” 大嫂看着她问道:“你去高营长家?你是她啥人啊?” “我是她未婚妻,过来结婚的!”白映雪说着将他的照片拿出来。 “你就是高营长的媳妇?”大嫂一脸惊讶的打量着她。 高挑的身材优雅的气质,一双眸子灵动闪烁,肌肤白皙长的就像是电视里面的大明星。 大嫂笑眯眯的指着对面:“高营长家就在那边,你看到那个蓝色屋顶的的房子没?” “谢谢你,嫂子!”白映雪提着行李走去。 第一次见到嫁人没有人送亲没有人接,新娘子是自己一个人提着行李来的。 这么水灵漂亮的闺女竟然嫁到他家,大嫂不停的叹气:“哎,真是可惜喽!” 整个海岛的东面是军区家属院居民区,白映雪找到了蓝色屋顶的房子。 这房子看着还算是不错,挺大的院子里面是两大间的红砖瓦房。 院子的门敞开着,她抬脚刚走进去就传来女人刺耳的怒骂声。 “怎么回事啊,臭死俺了,你怎么又拉了?” “俺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想要拉屎要提前说,你看看你弄的到处都是。” “今天晚上不准你吃饭,你自己拉的自己舔干净,俺可不给你收拾!” “……” 中年女人穿着卡其色的裤子,刁钻的嘴脸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嗑着瓜子怒骂着。 她身边的年轻女孩大约二十岁出头,身材微胖扎着两个麻花辫捂着口鼻极尽嫌弃。 “爹也不赶紧回来,竟然将这个死瘫子扔给俺们照顾。” “娘,这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样下去俺都找不到对象了。” “每次相亲人家一听说家里面有个瘫子,立刻扭头就走。” 怒骂和抱怨声此起彼伏,听着极其刺耳。 两个女人盯着提着包走进来的白映雪,中年女人冷着脸质问:“你谁呀?” “我找高春生,我是他的未婚妻白映雪!” 这母女两人盯着她上下打量:“你就是白家嫁过来的那丫头?” 看着她不动,中年女人插着腰疾言厉色:“俺是高春生的婶子,这是小翠。” “你还杵在那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伺候!” “伺候?”白映雪一脸疑惑,高小翠顿时大笑起来:“咋地,你以为嫁过来当皇后的?” “还在这墨迹啥呢,赶紧跟我过来!” 她翻了个白眼带着白映雪朝着屋子旁边的柴房走去,刚走到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味道。 这个是?人粪便的味道? 白映雪捂住了鼻子,杂乱堆满木材柴房内摆着一张破旧的折叠床。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身体僵直不动宛如枯槁。 紧闭着眼睛的他死死握着拳头,无法动弹的身体盖着被子是最后的倔强。 比起照片上的俊朗他的脸颊凹陷进去,躺在那里宛如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白映雪瞳孔一阵地震,他就是高春生,她的未婚夫? 高小翠捂着鼻子转身就走:“以后你就住在这,这瘫子,不是,俺表哥就交给你伺候了。” 难以描述的味道让她皱起了眉头,她走到床边看向床上的男人。 惨白的脸色宛如白纸,眼睛紧闭一张薄唇死死的咬住。 这就是未来即将黑化的大反派?如今躺在床上无法动弹任人欺辱。 她伸手掀开了他的被子,白映雪睁大眼睛愣住。 赤条条的下半身一丝不挂,腿上的伤疤一直连到腰上清晰可见恐怖如斯。 身下床单上布满了肮脏的排泄物,因为长期没有清理散发着难以描述的味道。 他的大腿上已经生了褥疮,双腿间因为伤口恶化还在流着脓。 白映雪的意识中,医院内瘫痪的病人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