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种窒息一般的难受。 而是一种,近乎绝望的难受。 “相宜姐姐,”洛心安握住姐姐的手,“你还好吗?” 陆相宜不想吓到妹妹,挤出一抹笑,眼泪却也跟着簌簌落下。 洛心安慌忙帮姐姐擦眼泪,一边说:“相宜姐姐,你不要哭,周森哥哥不希望你哭……” 陆相宜的眼睛血一样红,她点点头,发现止不住眼泪,只好仰起头。 知道了真相,她反而不那么迫切地想去找周森了。 家人和周森……她需要取舍。 这个取舍对她来说,太难了。 洛心安把椅子拖到姐姐身边,轻轻挨着姐姐,“我问了念念以前发生过什么,念念都告诉我了。相宜姐姐,你和周森哥哥之间……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陆相宜摇摇头,“我不知道……” 洛心安终于把那句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如果周森哥哥争取一下呢?” 陆相宜的心,狠狠一刺,说:“他争取过了。” “哈?什么时候?” 洛心安明艳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解。 她说的争取,是周森哥哥正面跟姑姑和姑父宣战! “他飞回M国,调查自己的过去,就是想搞清楚一切,然后向我爸爸妈妈争取……”陆相宜无法想象,周森知道自己的过去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没有想到,我们生来就没有可能。” “那怎么办啊?”洛心安也快要哭了,“你们只能这样难过吗?” 陆相宜真的不知道。 或许,他们分开,各自难过,真的是唯一的办法了。 离开心安的学校之后,陆相宜回了壹号华庭,在2502呆坐了一个下午。 七点多,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妈妈问她吃饭没有,她从冰箱里翻出来一包云吞,加了半锅水去煮。 煮到每个馄饨都破皮,她才意识到熟了,捞起来随便吃了几口,然后告诉妈妈自己吃了一大碗馄饨。 洗碗的时候,她的衣袖被水打湿,后来一个手滑,还打碎了一个碗和调羹,只能又去找工具收拾干净。.. 她才意识到,原来这些周森平时做起来、看似十分轻松的事情,其实很辛苦。 周森做得很好,而且从来没有抱怨过。 他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照顾她,把她照顾得不比她住在家里差。 可是那天晚上,她轻易地相信了那些话…… 他对她,也很失望才对。 收拾干净,换了一身衣服,陆相宜又出来呆坐着。 手机响了两次,她才回过神。 黄馥娅? 昨天她们交换了联系方式,但如果没有什么事,黄馥娅应该不会联系她。 陆相宜接通电话,“黄小姐?” “周森喝醉了!”黄馥娅的语气,兴奋又凶残,“你管不管他?你不管的话,我就把他丢在路边!他这么帅,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把他捡走的。” “你们在哪儿?” 陆相宜下意识地问,人也站了起来,神色充满紧张。 她这个反应,让黄馥娅满意地笑了几声,“我辛苦一点,把他给你送过去吧!” 陆相宜来不及想太多了,把地址发给黄馥娅,套上外套就匆匆下楼。 她也不管黄馥娅把周森送过来要多久,就在负一层等着。 周森酒量不好,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他为什么要把自己灌醉? 还是说,不清不醒的时候,他会好受一点? 陆相宜攥着手机,在原地转来转去,快把自己转晕了,一辆白色的奔驰SUV开进车库,缓缓停在她身边。 黄馥娅从主驾下来,看见陆相宜就吐槽,“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酒量居然比我还差,你敢信?” “他酒量是很差,一直都很差……” 陆相宜看了下副驾,没看见周森,就去拉后座的车门。 黄馥娅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小心虚的样子,“早知道我就先问一下你了,我也不用准备那么多酒!哦对,我把他灌醉的。” 陆相宜听不见黄馥娅说什么了,她也不在乎是谁把周森灌醉的。 她的眼里,只有周森。 这一刻,她的心跳仿佛和周森同频。 那天晚上之后,她和周森就没有见过面了。 她回到家里,努力装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