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会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家。至于安国公的态度,虽然会影响后宅女眷的风向,但也不会对我太过为难的。” “你倒是凡事都往好处想,也罢,你既能应付,我也不至于太过担忧。” “对了。”萧献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安国公夫人虽然早逝,但府中也有早年的一二姬妾,你不必在乎她们,只是一年前,陛下赐了一位耶律氏的贵女入府做了侧夫人。” “侧夫人?”谢清徽惊呼:“按照耶律氏如今的声望,他家的女儿做安国公的继室夫人也不是不可以,怎么做了侧室夫人?” 萧献容哼笑:“谁知道呢,安国公只说是与夫人感情深厚,发誓终身不再续娶正妻,陛下无法,只能择了耶律氏的主支嫡次女入府做了侧夫人。” 谢清徽看着阿娘讽刺的态度忍不住问:“阿娘仿佛对耶律氏很是不满?” 萧献容叹气:“不是不满,是看不起。权贵之中大多都将女儿视作联姻的工具,可是不管如何也都是精挑细选,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跳火坑。 可你看看耶律氏,先前投靠大梁,后来反叛前朝,多次献女于宫中,便是当今圣上的后宫还有一位耶律贤妃,听说年后选秀耶律氏又有贵女入宫。侧夫人?他们也好意思送自己家中的嫡女去做妾? 不说别人,只说阿娘我,庶女又如何?还不是嫁给了你阿耶。五姓七望虽重尊卑,但断然没有苛待自家儿女一说,嫡子嫡女也好,庶子庶女也罢,都是家族的主子,都要好好挑选娘子与郎君,打发出去做妾是什么道理?” “祖母从前总是挑剔阿娘,可我看着,阿娘是最合适不过的谢氏宗妇了。”谢清徽忍不住笑。 萧献容点了点她的鼻头:“你呀,倒是开始笑话阿娘我了。” 说完萧氏又有些低落:“其实当年刚嫁进来的时候,你阿耶也有一房妾室,是你祖母为你阿耶纳的,就是清雯的亲生阿娘。 初时我也满心不愿,毕竟嫉妒总是克制不住的,而且你阿耶又那么优秀。 可是后来和她相处,我发现她格外聪慧,不管是诗书礼仪还是看账驭下。渐渐的,这种嫉妒变成了怜惜与同情。 等我生了你哥哥之后,我就带着她帮我管理后院,她样样都学的又快又好。如今想来清雯的聪慧更像是她,不像你阿耶与我,可她生完清雯之后产后不调,没两年就过世了。 她下葬的那天我一夜未眠,这样聪慧的娘子若不是给你阿耶做了妾,不管去谁家做正妻都能风风光光,不说出嫁,便是去做个女婢也定当是夫人面前的第一得意人,只可惜她就这样走了。 那个时候我就觉得,妻也好妾也好,不过都是为家族与男子所左右的棋子,都是可怜人,我甚至愧疚最开始对她的嫉妒,让她遭了许多罪,我……” 萧献容并未说完,却已有哽咽之声。 谢清徽急忙安抚:“小娘已登极乐,既然你们感情如此要好,若是她泉下有知阿娘您伤心至此,怕也不得安乐,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带着清雯一同去大佛寺上香,也为小娘供一盏灯吧。” 萧氏擦了擦眼泪:“如此甚好。之前你阿耶本想把清雯记在我名下做为谢氏的嫡女,我也同意了,并且开了祠堂告知族人,但是并未更改族谱。 倒不是我藏私,我只是希望能够多留一丝姜娘存在的印记,她也是有个血脉留存于世的,来日后人翻看也不至于用谢凌之妾短短四字概括了终生。” …… 安抚了萧氏之后,谢清徽有些气闷。 她去了曾经经常发呆的后院凉亭中,捧着手中的茶盏静静思考。 阿娘的担忧不无道理,端看安国公的态度就知道李家二郎的境遇不会太好,那自己和他的结合到底是好处更多还是坏处更多呢? 况且如今还未与他见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只能从兄长与阿耶的口中所知。正如阿娘所说,阿耶与二叔他们更多关注的是这个郎君的品行与前程,但他是否是个合格的夫郎却还有待商榷。 谢清徽叹了口气,却忽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如今的大齐是在前朝的基础上建立的,前朝末帝本是新城长公主的儿子,先帝的外孙。是先帝有了野望才逼末帝退位,又说服了女儿禅位给自己,曾经的皇太后成了如今的长公主。 说起来近百年,中原地区一直四分五列,朝代更迭更是寻常。观如今圣上的作为,也不像是明君的样子,若是再这样继续下去,大齐可能真的会像先秦一般二世而亡了。 虽说世家不怕王朝灭亡,但也会元气大伤,可若是好好运作成功站队,或许还能再延续百年风光。 想到这里,再结合阿耶二叔与哥哥对于安国公一家的评价,谢清徽反倒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