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回来取你的性命!” 欧阳无忧漫懒一笑:“那么无忧便在山庄中静候大驾。” 沈哭按捺住性子:“所以她在哪里?” 欧阳无忧又一笑:“她既然一直和骆姑娘在一起,你为何不去问问他!” 沈哭眼角一裂:“我自然问过她,但是她却连一点点都不知道!” 欧阳无忧的笑容忽然变得微微奇怪:“女孩子的心事本来就很奇妙,她当然不想看到她喜欢着的男子受到哪怕一点点伤害,哪怕那个男子曾经狠狠伤害了她的心。” 沈哭面色陡然定住:“康王孙!他何时和她们扯上关系的?” 欧阳无忧朗声大笑一声:“女孩子的行事岂非一向都是匪夷所思的,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康王孙带走她们只是为索还晓色春居图。” “晓色春居图又是何物?”沈哭目中更一惊。 无忧山庄的少庄主却并没有回答他,他已自顾自往自己的山庄里走回,他既有女人和美酒,他更是一个男人,所以为何还要久留在另一个聒噪的男人身边! 琴声乍起,如潮水猛击石、破空的飒爽之声,徐久后渐渐平息,又似空山溪水潺潺,缓缓归入平静的湖面。 欧阳无忧的指尖依旧留在琴弦之上,神思却仿佛徘徊千里之外。 沈哭自然已离开。 但沈哭从前一介武夫,人在离华岛不过六年时间,如今却已可以跟他平分秋色。 欧阳无忧不使出白驼山的杀招自然是因为他本以为他不需要使出白驼山的杀招。 他当然错了。 他弹琴的左手停下的这段时间,便有一件物事缓缓从他衣袖中爬出,缠上他裸露在外的细长手腕上,此物通体金红如火,额头嵌的两粒绿豆大凄碧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冷发亮,血红的信子长长地一缩一吐。 这当然就是沈哭口中的白驼山的‘杀招,也是白驼山每一个人自上山的一刻起,每个人手中都开始蓄养的一件宝贝! 江湖上想要别人性命的人太多,任何人能活到最后当然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此良夜如此月。 但这夜果真便就是良夜? 另一张竹榻也是安置在一片月光之下。 这张榻的旁边也是有一对眼睛在看着。 康王孙望着榻上的少女黛眉,无忧山庄的迷药虽厉害,她却也已该醒了。 他鲜少有暇余的时间,今夜却出奇在月亮下等一个人等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