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人喜养鹰,厉害的飞鹰不仅可以送信还能护主,在主子遇险的时候搬救兵,单沛那只鹰就是各中翘楚。 得了戚风这份话,一众将士犹如吃了定心丸,开始仔细在山里寻找单沛,结果一伙人还没高兴半天就发现了飞鹰的尸体..... 与此同时,陈国军营因为田淮平安归来,众人欢喜得跟过年一样。 栗阳热泪盈眶,平日不苟言笑地大老爷们差点就给黄叶跪下了。 黄叶小身子一哆嗦,反应比栗阳还快,“师父,你饶了我吧!我可受不起!你要是真感谢徒儿不如给点实惠的。” 她做出一副财迷的样子。 栗阳瞬间水泥封心,眼泪骤干,瞪眼质问,“你一个孩子吃府里住府里的,这些年没少攒钱,怎么还这般爱钱?” 黄叶理直气壮叉腰,“孟桑婆说了!钱财才是立身之本,女子不能指望男子,得靠自己!我的愿望不大,希望将来当个地主婆,混吃等死,没有钱财怎么行!” “你你你.....王老把毕生所学都交给你,就是让你混吃等死?”栗阳痛心疾首,气得一双牛眼都快瞪出来了。 黄叶立马心虚别开视线,“也不是这么说,我要是有银子了就不会为五斗米折腰,像师父一样潜心研究医术,争取把师父毕生所学发扬光大,这才是我的远大志向!” 栗阳气笑了,骂骂咧咧,“你这张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没一句是真的!” “师父!你不能污蔑我!”黄叶一脸真诚。 栗阳摇摇头,打死不信黄叶的话,他教黄叶五年,到现在也看不透这小丫头的真实想法,好在黄叶除了习武学医对其他事情兴趣不大,更是不曾打听一些敏感事情,他也就听之任之。 这次黄叶又只身涉险不仅救回田淮,还毒死单沛,用行动证明自己,以后她就是田家军都要护着的人了! 田淮躺在病床上看这二人斗嘴,难得有了些笑意。 严实不合时宜进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认错,田淮嘴角立刻耷拉下来。 黄叶和栗阳也默契闭嘴。 文先生随后进来,瞥了严实一眼,同田淮道:“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是单沛,我替你写了八百里急报,单沛的尸体如何处置还得看朝廷的意思,不过这回你们可是立了大功了!” 单沛的死对燕国来说绝对是致命打击,只要燕国那位战神不出山,燕军气势绝对萎靡不振,再打几场都是输,这种情况再战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就看陈国这边的态度了。 要是陈王想要乘胜追击,他们就继续打,若是陈王不想再打,他们说不定就能班师回朝了! 文先生越想越兴奋,肉眼可见的激动。 田淮看向黄叶,打趣道:“朝廷封赏下来,我那份给你。” 众人惊愕。 黄叶眼睛骤亮,“真的?嘿嘿.....别的我不要,银子给我就行!” 文先生脑门上滑下三条黑线,摇摇头,咕哝了一句,“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说着,他看向严实,长叹了口气,“严实,别跪了,要是真的懊悔就将功抵过,好好保护少将军。” “杖二十,罚俸一年,再有下次,以死谢罪!”田淮冷冷说道。 “属下领罚!” 严实走后,其他人心情皆受了些影响,就黄叶跟没事人似的一屁股坐了下来,“其实这事也怪不到严大人身上,我进山的时候遇见一头飞鹰,就在我脑袋上盘旋,鹰啼一声,单沛就朝我射一两箭,很明显,那是单沛养的。 我当时气狠了,把那头鹰射下来,单沛就跟盲人失去拐杖一样,无法精准对付我,我猜严大人估计是被单沛的飞鹰误导才会走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燕国的鹰真的这么厉害?”栗阳觉得不可思议,传闻燕国人训鹰极神,能传信、探秘、跟踪等等,他一直以为是传言夸大其词。 文先生沉吟道:“要是单沛真的有这么一只飞鹰怎么不曾听军中老人提起?” 黄叶倒是知道,训鹰不易,养出这般厉害的鹰更是难上加上,单沛应该及其宝贝那只鹰,轻易不会让它涉险,这次估计是鹰察觉到主人有了危险自己飞进十万大山帮忙。 田淮躺在床上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似乎当时真的有鹰啼,不过他那个时候已经受伤,根本无法冷静判断四周的环境。 找到原因,起码证明严实不是个蠢的,还能用,他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转念一想,一个大活人都能让一只畜生给耍了,他又郁闷了。 黄叶给田淮看顾了两天,见他一切安好,伤口在渐渐恢复,便道:“你好好修养几日,七日后我再来看你。” “你要走了?”田淮的心情瞬间跌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