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一脸讨好,“小的刚把府里采买的东西送回去就碰到少将军,少将军命小的过来帮您。” “少将军?”黄叶有些诧异,又好似在情理之中,毕竟那会儿她也只遇上了这么个不算熟人的熟人。 小厮连连点头。 黄叶没再说什么。 板车推到乙安村天都黑了,家家户户院门紧闭,黄叶家也不例外。 破旧的篱笆门只是简单栓住,随便一推就开,堂屋的大门倒是关的严实,可窗户纸早就破得不能再破了,还能看见火盆里跳跃的火苗。 孟桑婆眠浅,听到动静立马开门出来瞧看,“谁啊?” “孟桑婆,是我回来了。”黄叶清亮的嗓子一喊,孟桑婆立马快步冲出院子,“可算是回来了!有没有受伤?” 孟桑婆拉着黄叶就要进堂屋,外头太黑,她啥也看不清楚。 黄叶赶忙说道:“孟桑婆,这还有人呢!你先别急,等我把东西弄进屋再说。” 孟桑婆这才把注意力落在来人身上,借着堂屋的余光瞅了对方半天,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村南那头李家的?” “婆婆,你认识我?”李木惊讶不已。 孟桑婆莞尔一笑,“老婆子不认识你,就是以前见过你爹带着你出门,你爹我识得。” 李木赶紧喊孟桑婆一声阿婆,两人瞬间亲热了不少。 等东西全都搬进堂屋李木就要回去。 孟桑婆赶忙留人,“喝口热水再走!” “不了阿婆,天黑了,我要先回家,明日一早还得去府里做事,改日有机会再来您这里叨扰。” 孟桑婆无奈,只能把人送出篱笆院。 等她回到堂屋立马问道:“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发财了?” 黄叶将堂屋的门关上,小声说道:“可不是发财了!这次进山弄了不少好东西,有药材灵芝菌子还有一个大蜂巢,都是我一个人的,卖给少将军府换了七两多,我干脆把布和棉絮都买了,这几日你辛苦一点,先把被子和衣服做出来,这样冬天咱们也不用一直睡在堂屋了。” 她们家除了堂屋和灶屋还有两间小的卧房,一间用来放粮食一间她和孟桑婆睡,房间不大,还没有窗子,不适合生火盆,所以她们几乎不睡卧房,一年四季都缩在堂屋。 孟桑婆又惊又喜,短暂高兴过后便唬着脸问道:“这次出去没受伤吧!” 她刚刚仔细看过了,黄叶的腿脚还是一样利索,手因为衣袖遮挡着,她也看不见。 黄叶倒是没瞒她,将袖子往上一拉,露出缠着白布的手掌。 孟桑婆瞬间慌了,“怎么了这是?” “没事没事,是蜂巢掉下来不小心砸到的,骨折了,问题不大,我师父已经帮我处理好了,这几天不用这只手好好养养就好了。”黄叶一脸轻松。 孟桑婆眼眶却红了,长吁短叹道:“我就想你平平安安的,怎么就这么难呢!” 黄叶坐到孟桑婆身边,替她擦眼泪,“孟桑婆,你要相信我福大命大,以前那么难我都活得那么好,以后也一样,而且我现在认了医理师父,功夫师父,我会好好学本领的,等我以后出师不仅能养活自己,还有自保的能力,多好啊! 咱不想那些不好的事情,我寻思着现在手里头有些钱,趁着现在天气冷了田里没什么活,又还没下雪,咱们可以请村里一些人过来把房子修一修,再把院墙给砌了,你不是想养鸡鸭吗?弄了院墙你想怎么养就怎么养。” 她们家以前没有条件,也只能扎篱笆围个院子,这种篱笆墙连小孩都围不住,有时候别人家的鸡还能钻进她们家院子吃菜拉屎,闹心又窝火,偏偏两人都是弱势群体,还指望邻居帮忙,也没法说理去。 还有就是房子,他们现在住的茅草屋是孟桑婆年轻的时候跟她男人一起建起来,到现在已经是危房了,若是入冬来一场大雪说不定就给压塌了,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只是塌的不是堂屋,所以两人到现在还安然无恙。 黄叶早就想解决这个安全隐患了,现在就是时候。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正经事,孟桑婆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顺着黄叶的话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账,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问道:“你打算怎么修?小修的话咱们换个屋顶,再弄一下窗子院墙差不多五百文就够了,要是大修的话就得推到了重建,没一两银子可下不来!” 这还是村里的工价,大家也就是意思意思收点钱,再给人家包一顿饭,要是请城里的师傅起码得再多个几百文。 黄叶将自己这回挣的银子全都拿出来,示意孟桑婆小声说话。 “这些够不够?” 孟桑婆活到这把岁数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钱,瞬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