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阴森森望着仓长:“你好大的胆子。说!粮食都去了哪里?!” 仓长低头声如蚊蚋:“臣不知。” 朱柏点头:“本王替你说。这里的粮食都被提前运到官仓去了。因为你们收到风,今天安大人要来查官仓。” 胡惟庸他们要用“乾坤大挪移”,自己肯定没有那么多马车,肯定只能借用的军马或者民间的马。 现在朱柏控制了所有马,胡惟庸只能用人力搬运。 这么短时间内,靠人力,没法从远处运过来。 朱柏让安然抽签,费震监督。朱柏自己都不能预先下一个查谁,所以也不存在泄密了。 而且谁也不能保证安然不会再次抽中同一个粮仓。 朱柏说:“锁门,把他们押去应天审问。千户麻烦务必守好这里。本王怕有人纵火。若是这里再有什么闪失,就全是大人的责任了。” 常州卫千户心里直骂娘。 这个军粮仓本来收的他们屯兵种的粮食,谁特么都给弄走了。 朱柏问富贵:“安大人下一站去哪里了?” 安然抽签的结果,会有人告诉当地官牙局。官牙局刚才已经叫人来送信了。 富贵说:“杭州。” 朱柏说:“行,那我们也去杭州吧。” 如此折腾一日,胡惟庸他们完全被玩蒙了,顾头不顾腚。 而且这样一来,粮仓仓长哪还管得了别人死活,只管关上仓门,守着自己的粮食,生怕被朱柏抽中突击检查。 朱柏夜里在官牙局留宿,只留他自己的卫兵保护。 安然和费震在旁边的官牙客栈歇息,所有亲军都尉保护都去保护他们。 官牙局比监狱和城墙还修得结实。 所以谁要想对朱柏干点什么,夜里肯定不行。 白天他又来去无踪,跟着追,意图太明显,会被直接弄死,伏击又不知道伏击在哪里。 老朱听二虎汇报的时候直笑:“哎呀,这个小子,真是跟个狐狸一样精,还会打游击。” 第二日一早安然和朱柏本来打算各抽各的签。 安然抽到了“明州”。 明州军粮仓不但是发往燕地和定辽军粮的粮仓之一,还要供给大部分水军的口粮,十分重要。 朱柏盯着安然手里的纸条眼里放光,身体紧绷,分明压抑着兴奋和紧张。 安然他们不知道朱柏的脾气,没看出异样,跟朱柏道别就去明州了。 张玉他们问朱柏:“殿下。可是有什么计划。” 朱柏坐下,说:“歇歇,不着急。” 张玉他们面面相觑却不好出声。 朱柏还真的开始喝茶。 等了一刻钟,朱柏才起身:“选日不如撞日,今日我们也去明州。” 那个敢在他背后捅刀子的林贤就在明州。 他倒要去看看是个什么胆大包天的人物。 杭州到明州一路坦途。 因为沿途都是富庶地方,地势相对平坦,所以官道都比别处要宽阔平整些。 马儿跑起来,很省力。 所以朱柏他们骑行速度比平常还快,全速前进,果然追上了安然。 远远瞅见安然进了明州城,朱柏没惊动安然,径直去军粮库了。 军粮库就在港口。 朱柏远远看见有船进港。 呦,这是弄不到马车所以改水路玩“乾坤大挪移”了? 挺聪明的嘛。 军粮库的仓长竟然带着五六百人,拦着朱柏不让进。 一个军粮仓怎么会有这么多卫兵? 肯定是明州卫的人啊。 他隐约认得其中几个,像是那日在太仓军粮仓门口拦住他和朱标救火的人。 陆仲亨的副将只带了几十个卫兵。 那日拦在太仓外的却足足有两三百。 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朱柏暗暗冷笑,面无表情掏出金牌:“挡本王者杀无赦。” 张玉和亲军都尉们纷纷拔出了雁翎刀和火铳。 那些人也让开也不走,闭眼抱着胳膊一副“随便你们杀”的模样。 他们这样,张玉和卫兵们倒不好下手了。 讲到底,毕竟大家都是大明的卫兵,自相残杀算怎么回事。 而且对方现在手无寸铁。 可是他们是朱柏的人,不能违抗朱柏的命令。 双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