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祯接到命令后,开着朱柏送的新战船,整顿军队,准备领了军粮便去辽东。 官牙局只负责准备平叛这种临时打仗的军粮。其他各卫的军粮都是靠屯兵种植。 但是像陕西、定辽,北平这些地方,因为干燥且寒冷,所以粮食要靠朝廷的军储仓供给。 老朱在建立大明的时候,下令在全国设置了军储仓二十所,并各设官员管理。 按照惯例,定辽的军粮是由苏州府太仓军储仓通过海运供给。 太仓军储仓为大明最大的储备军粮的粮仓,储备有三十万石军粮。 ----- 老朱还在琢磨用什么理由把盐运的事情直接交给朱柏好。 结果刘伯温今日就在朝堂上说起此事了:“皇上。扬州转运盐使司无人管理月余,该是任命其他人的时候了。” 老朱似笑非笑望着他:“是啊,转运盐使司已经无人管理半个月这么久了,你说说看,为什么还没乱套呢?” 刘伯温他们都知道这一个月是官牙局在代管,偏偏要说无人管理,明摆着就是不想承认官牙局管得挺好的。 这也说明了之前转运盐使司那几十个人的俸禄喂了狗。 反而坚定了老朱把扬州转运盐使司的事情交给朱柏的决心。 刘伯温脸不红心不跳,回答:“因为湘王把持了转运盐使司。” 老朱气笑了:刘神棍,你特么脸皮也太厚了。 你这么诬陷老十二,良心不疼吗? 这一个月,咱都叫人盯着他。 他还真没有“把持”盐运,只是叫人按照户部下达的份额,分配各地官盐,然后兑付盐引,开水程图。 相比之前都转运盐使司的运作,他还少收了不少贿赂,回扣和手续费。 而且他兑现了承诺,允许水商跟随官牙局的车队,住宿“举人客栈”。 水商们都欢欣鼓舞、奔走相告。 可见这个政策是很得民心的。 老朱哼了一声:“啧,你都这么说了,那就让他继续把持下去吧。” 老朱一身反骨,如今被言官们日日唠叨,越发叛逆。 反正言官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 要不是这混蛋非要来叨叨,老朱反而可能等盐运又走入正轨了,就另外任命人接手了。 结果刘伯温非要来捅这一下。 胡惟庸他们也很生气。 刘神棍真是帮倒忙。 他忙冲茹太素使眼色。 茹太素出列说:“盐运本是户部的活儿,湘王已经代劳了一个月了,微臣不敢再劳烦他。” 老朱冲朱柏抬了抬下巴:“老十二,户部他觉得劳烦你了。你怎么说?” 朱柏出列,眨了眨眼:“茹大人真是体贴本王。户部要是怕劳烦我,先把筹措军粮军饷这件事接过去办好吧。” 武官们差点笑出声,忙低下头。 妈的,湘王真是怼得太爽了。 户部这帮官油子,有好处的时候冲得比谁都快,一要出钱出力,就撂挑子。 茹太素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胡惟庸一看情势不对,忙出列说:“这是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 朱柏眯眼:“怎么会是两件事?官牙局运粮出钱的时候,你们不吭声,运盐赚钱,你们就要叨叨逼。这世上的好处都要让你们占尽了。真是当娼妓还要立牌坊,甘蔗只吃甜的那头。” 胡惟庸他们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朱柏这是在讥讽他们用红楼来勾结倭寇和奸商。 李存义皱眉说:“湘王年幼,话说不可以这么粗鲁刻薄。” 朱柏冷笑:“李存义,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王?按品级,本王比你高了三级,你见了本王还要行礼。按身份,本王是皇上亲子,本王叫你跪着说话你就得跪着。本王的亲爹都在这里立着没出声,你跑出来多什么嘴?!” 李存义又羞又气,浑身哆嗦说不出话来。 朱柏说:“本王说话粗鲁刻薄?你特么跟人私下碰面骂本王是杂种的时候,说话可比这个刻薄多了。” 李存义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下了,对老朱说:“臣冤枉。” 老朱盯着李存义说:“呦,李大人跟谁说的这句话。” 然后朝堂上一片死寂,淮西一党都压低了头生怕被老朱看到。 李存义拼命磕头:“臣没有,臣冤枉。湘王胡说。” 朱柏早就想教训一下这些言官和淮西派了。 干活的时候个个往后缩,有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