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骂骂咧咧,对富贵他们挥手:“快快快,跟我一起去把她追回来。” 特么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逼她吐出来,要是出了点什么事,肯定要算到他头上。 到底是谁这么坏,把朱橘弄到他寝宫里来的?! 朱柏他们一边跑一边问,才知道朱橘去马皇后那里了。 麻烦了...... 朱柏心里叫苦不迭,对富贵说:“快去请我五哥来,问他那个什么破丸子里下了什么药,万一有个什么不好,也好叫太医开药救人。” 富贵忙去了。 朱柏到了坤宁宫,朱元璋正抱着朱橘坐在桌边跟马皇后坐着说话。 朱柏悄悄冲朱橘招手,叫她出来。 朱橘得意洋洋冲朱柏吐舌头做鬼脸,舌头乌黑。 完了,果然已经吃下去了。 朱柏心里被无数马儿来来去去踏成荒野。 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李嬷嬷忽然冲朱柏行礼:“殿下。” 朱柏寒毛一竖瞪着她。 本来没有看到朱柏的马皇后这会儿冲朱柏招手:“柏儿,来了就进来啊,干嘛站在门口。” 老朱乜斜着朱柏:“你个臭小子,又在打什么坏主意,鬼鬼祟祟的。” 朱柏应了,磨磨蹭蹭进去。 马皇后把他搂在怀里问:“柏儿,有什么事啊.....” 朱柏干笑着说:“没事,就是想母后和父皇了,过来看看。” 朱橘皱鼻子哼了一声,翻白眼。 朱柏暗暗咬牙:你个小屁孩,等我从这里出去就把你屁股打成四瓣。 然后马皇后有一句没一句的问朱柏最近的学业。 朱柏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回答。 朱柏瞥见朱橚也来了在外面站着,正想找个借口溜出去。 朱橘忽然捂着肚子哼了起来:“啊,我的肚子,好痛。” 马皇后见她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全是汗水,不像是假装,也急了,问李嬷嬷:“方才吃了什么?” 李嬷嬷看了一眼朱柏,小声说:“方才在湘王殿下寝宫里吃了个药丸子。” 朱柏若有所思的望向她:原来她看见了,竟然不出声,也不制止,安的什么心思? 老朱皱眉:“好好的吃什么药丸子?” 李嬷嬷伏在地上说:“那药丸子摆在湘王桌上的,奴婢看见的时候,公主已经吃下去了。” 朱柏冷笑:“李嬷嬷可真会说话。你这么一说,倒好像是我骗朱橘吃下去的,明明是她不注意偷吃我桌上的东西。” 李嬷嬷不抬头,一副迫于朱柏淫威不敢反抗的样子。 马皇后和朱元璋脸色越发不好了:以朱柏往日不知轻重的性子,完全有可能因为那日朱橘乱告状喂朱橘吃毒药报复她。 朱柏抿嘴,这样一闹,还真是浑身长嘴都说不清楚了。 就算是我宫里的人作证,老朱和马皇后也不会信我了。 朱橘已经开始满地打滚哭闹了:“好痛,我肚子好痛。母后,父皇,橘儿肚子痛死了。” “还不快去叫太医来。”朱元璋一连声对着外面说,然后咬牙对朱柏说。“逆子,你在这里给咱站着,哪里也不准去。要是你妹妹有个什么不好,看咱打不打死你。” 朱柏偷偷用眼睛瞥着门边,计算自己跑出去,骑着车逃出皇宫的胜算有多大。 富贵忙一溜烟地去叫朱标了。 朱橚傻愣愣看着人进进出出,也不出声,也不替朱柏辩解。 朱柏心里暗暗叫苦:碰上一个讲不清道理的傻子,一个不讲道理的孩子,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朱橘说要如厕,然后马皇后亲自带她去了。 太医来的时候,朱橘已经拉了两次了,有气无力地哼哼。 老朱把太医按在椅子上:“好好把脉,好好开药。” 太医满头冷汗,脸色比朱橘还难看,哆哆嗦嗦伸出手给朱橘把脉。 大家都不敢出声,生怕会打搅到太医把脉。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见呼吸声。 朱标和朱棣都进来了,一看这情形,一齐悄悄立在朱橚身边。 太医拧眉,又按住朱橘的另一个手腕。 太医问:“公主夜里可有磨牙。” 马皇后转向李嬷嬷:“快说。” 李嬷嬷忙回答:“有。” 太医又说:“可时有腹痛恶心想吐。” 李嬷嬷回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