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朱柏正要睡觉,忽然听见那两个被派来守着他的两个太监小声在说话。 “这个小祖宗可算是消停了。” “可不是,太子殿下今晚上终于可以做点正事了。” “今晚上可是叫的吕氏侍寝?” “肯定啊。太子殿下都等了半月了。” 朱柏顿时睡意全无,一下坐了起来:不行。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加油作! 今天晚上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坏了朱标的好事。 那两侍卫轮着上厕所,朱柏瞅准机会溜了出去,然后一口气跑到东宫。 见东宫大门紧闭,朱柏原本想爬树,可是今日树下总有人来来去去。他想起自己那日好像看到墙角处有个被荒草掩盖的狗洞。 这几日宫中在清理被大雨淤积的渠道沟洞和荒草,肯定顺便把那个狗洞清理干净了。 溜达着过去一看,大喜。 果然,那个狗洞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容一个孩子爬过去。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朱柏从那狗洞里钻了进去。 从墙边到朱标卧房的院子里,一路黑漆漆的,没见一个人。 虽然可能是他这些日子都被困在寝宫里,东宫放松了警惕,也有可能是宫人们自动避开,方便朱标成就“好事”。 可是这种安静到诡异的感觉让朱柏很不舒服。 他往后退了一步,决定今日算了。 朱标卧房那边却传来吕莲儿娇滴滴的声音:“殿下,今天湘王不会来捣乱吧。” 朱标低声说:“放心不会,今天我派了两个侍卫守着他。他就是有三头六臂都出不来。” 朱柏一听火冒三丈:这对狗男女果然迫不及待,今儿不搅黄你们,我枉为两世人。 他从窗户翻进了房间。 朱标房里黑漆漆的,隐约可见两人躺在床上。 还没等他出声,忽然有人幽幽地说:“你来了?你果然来了。” 朱柏寒毛一竖,意识到自己上了圈套,转身要走。 窗户却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桌上的灯也被人点亮了,朱柏才发现,床上只是两床被子,朱标坐在桌边。 朱柏忽然不慌了。 白天朱标的状态明显不对,晚上又这样大张旗鼓设圈套引他来。 肯定是有事要求他帮忙。 他不答应,就逼他。 反正横竖是要他答应。 他往地上一躺:“把我送去父皇那里吧,我甘愿受罚。” 之前只觉得自己穿到这个七岁小孩子身上太坑爹了,现在却觉得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比如现在,不管多不讲道理,多任性妄为,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 朱标起身走过来,朝朱柏作了个揖:“十二弟救我。地上凉,起来说话。” 朱柏闭上眼睛,把脸一偏:“我还是个孩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朱标只能对旁边说:“出来吧。” 然后吕莲儿从床后走出来,“噗通”一声跪在了朱柏面前:“求湘王救救贱妾。” 朱柏不出声,也不动。 吕莲儿一边磕头一边呜呜地哭:“只有殿下能救我了。求湘王发发慈悲,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呵呵,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朱柏睁开眼望着朱标:“这话算数吗?” 朱标点头:“算数。只要十二弟肯答应这一次帮我们。” 朱柏翻身坐起来。 朱标忙把他拉着在桌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温热的茶。 朱柏正好折腾得渴了,把茶一饮而尽,朝吕莲儿抬抬下巴:“你先说给我听听,是什么事。” 吕莲儿梨花带雨,呜呜咽咽,断断续续讲了一遍。 原来被朱柏闹了几日,朱标为了安抚吕莲儿,就送了一个金簪给她。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 只是吕莲儿母亲忽然得了大病,要寻城里一个名医诊断,只是诊金就要二十两一次之多。 吕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 吕莲儿心中焦急,刚入宫手里也没有闲钱,不管不顾,就把金簪送出宫换了银子给母亲治病。 事后才跟朱标说。 吕家怕被人看出来是宫制的首饰,已经把金簪熔化成金块,请了大夫抓了药。 朱标也没觉得有什么,本想着月钱下来了,再照样子做一个便好。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