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弃淡淡吐出几字,“再干无力,小心我要了你们的命。” “你找死!” 被挑衅的士兵恼羞成怒,拾起地上的剑便要和楼弃过招。 “慢着!” 一人缓缓站起,他抬起手,懒散又不屑,“他功夫高,别说我不是他的对手,你还没走开几步,他就能将你杀死。” 士兵听完像是被浇了一碰凉水,他依然板着个脸,“林业哥,可是他们两个人忽然闯进来,岂不是大了您的脸!” 被围在中央的林业吃着花生米,一脸享受,他斜了一眼身旁的士兵,“你这么维护我,不如就去把他给打趴下,看看待会儿是我给他收尸,还是我给你收尸。” 士兵吃了瘪,退步站到林业身后。 姜云舒听着士兵对那人的称呼,莫名感到一阵熟悉。 林业? 她想起来了! 她和楼弃藏在沙堆底下时,恰逢张箬带着人路过,他们就要离开之时,这叫林业的人就带自己的小弟围堵张箬,还对他欺辱。 回忆起张家兄弟为了他们能够顺利逃脱,负重忍下那些屈辱,姜云舒渐渐收紧了拳头,她咬牙切齿地问道:“张箬在何处?他可是你们领头,你们在这里撒欢 ,就不怕待会儿他回来用军法处置你们?” 姜云舒泠冽的眼神扫视众人,那群人听见仿佛听到什么笑话,全都扑哧笑出声来。 “张箬那奸细,早就被我们林新领头林业哥给顶替了,他那样得不配位,和亲弟弟发生那种关系的人,我呸!” “亏我当时还和他称兄道弟,现在想想差点失身了!” “……” 不堪入耳的话传入了姜云舒耳里,犹如一道热油浇在她的怒火上。 “你们这群墙头草,见利忘义,如今他倒势了,你们就在这里说他莫须有的话!” 姜云舒无情地戳破了士兵们道貌盎然的假面具,他们羞红了脸,谁也不敢知声。 林业喝完了最后一口酒,摔落酒盏,下巴扬向姜云舒,道:“服饰上的花纹瞧着眼生……” 他眯起了眼睛,笃定道:“你们不是北辰人。” 士兵们惊呆,转而化为欢喜,要是能抓到一个异国人闯入,这可是能立下军功,这不可多得的机会,谁也不想放过。 “这两个擅闯营地的人抓起来,女的发配军妓,男的当场毙命!” 有了林业的发话,士兵们重振旗鼓,纷纷拔出刀剑冲了上去,“杀啊! ” 姜云舒看着不惜让所有人对他们动手的林业,她感觉到一股窒息,这样的人下手不留情面,留着肯定会是后患! “我看谁敢动本宫!” 她亮出姜国的振国公主令牌,以及走时带上的峎葱县县令令牌。 她动作利落、干净,像是早就做好了拿出来震慑他们的准备。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令牌乱了阵脚,士兵们迈出去的步子悬在半空。 他们的目光皆落在了姜云舒手中的令牌上,所有人都期盼这是假的,可是上面的做工和用料,无一不诠释这是真的,货真价实的令牌! 他们呆愣在原地。 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一时间进退两难。 姜云舒甩了甩袖子,佯装盛怒道:“本宫乃北辰六皇子亲娶的皇妃,你们见到胆敢不桂霞?!” 在她的施压下,士兵们硬着头皮放下手中的武器,俯身跪下,连一直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林业也放下自尊,向她俯首称臣。 “拜见六皇妃。”士兵们齐声恭敬地说道。 姜云舒坐上了林业原先的位置,眼神睥睨,“张箬两人去哪儿了,你们从实招来,本宫可以饶恕你们方才对本宫的不敬,否则到时候 六皇子追究起来,谁也保不住你们。” 北辰六皇子一向是他人讨论皇家的笑柄,但那也是京城世家或者大官才能议论的起,像他们这般在边关的士兵,六皇子勾勾手指头就能让他们送命。 权力,真是打压别人脊梁骨的好东西。 无形地施压令他们直冒冷汗。 姜云舒也不急,她和裴少煊没有几日的时间,但磨上他们几个时辰,还是足以。 半个时辰过去,士兵们脸上都布满了汗珠,尽管他们平时训练有素,但此时的他们身上还有盔甲,身上的重量又翻了一倍。 “嘭!嘭——” 姜云舒瞧了眼发声的地方,居然是有人撑不住,直接摔倒在地上。 接二连三,不停有人倒下去,有人坐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