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放下茶盏,语气平淡地说道:“女子总归要嫁人,何况她贵为公主,享受着如此高贵的待遇,必要时总要为国家做出些什么牺牲,才能全了她公主的名声。” “也不枉百姓将她供在高位。” 太后字里行间情绪寡淡,仿佛那不是她的孙女,而是她不认识的一个女子而已。 姜国皇帝听着太后的“教诲”,苦涩地笑了笑,终究是没有应答。 容贵妃却暗暗收了收手。 这一切凝昭仪都看在眼里,她嘲讽地笑了笑,将视线放在谢司珩的身上。 见时机差不多,高台上的太监高声叫喊道:“今日秋猎正式开始,各位大人可以前去林场狩猎!” 话音刚落,那些人便骑着马箭步如飞地冲进了林场之中,像是这般便能获得姜国皇帝口中的稀世珍宝。 而唯独有一人慢慢骑着马,悠哉地走在后面。 那人便是谢司珩。 他临危不乱地走在队尾,在所有人费尽心思猎杀林中白兔或小鹿时,他正用探究的视线扫过众人。 姜云舒,你究竟在哪! 彼时,姜云舒正和萧庭言冲在前方,在旁人的眼中,只以为两人是竞争对手,姜云舒也做出这种 表现,她不停抨击萧庭言的马儿。 萧庭言也没有坐视不理,当即就返还了回去,更加坐实了众人所想之事。 待甩开众人,确保外人无法听见之后。 萧庭言率先开口说道:“你要的人我已经安排好,就在前面的密林,你待会儿过去就能瞧见,前面有个岔路口,你往左,我往右,待众人齐聚之后你再回去。” 他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姜云舒也没再多说,这里人多眼杂,不是说闲话的地方,她点了点头,两人在前方的岔路口分道扬镳。 姜云舒来到了萧庭言所说的地方,她刚刚涉足,就被从四面八方涌出的人用刀夹在脖子上。 那些人逼问道:“你是谁!” “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萧庭言怎么没和她说,他手下的人都这么偏激! 姜云舒硬着头皮当众摘下了假脸,面前的人不出所料闪过一丝震惊,他立即收回了刀,和其他人齐齐伏跪在她的面前,“拜见五公主!” 姜云舒咳了一声,如此大的阵仗,要是让他人听见了岂不是提前暴露? “起来吧,萧庭言应当和你们说过该如何配合本宫了吧?” “是,小将军已经 来时嘱咐了我们,让我们务必按照殿下你所说的去办事!” 姜云舒轻挑了挑眉尾,没想到萧庭言办事还算是靠谱,她来之前还有些担心自己无法震慑住这群人,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她脱下外面的粗布麻衣,展露出了里面精致丝绸所做的牡丹暗纹劲装,整个人又恢复了早晨时的英姿飒爽。 “这里那些人过不来吧?”姜云舒问道。 她虽说每年都来观看秋猎之举,但也没有骑马到过深林,那些都是不被父皇、皇兄允许,他们说深林之中太过可怕。 她区区女儿家,很容易就划破了相,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 而她全都听了进去,如他们所愿做了过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的废物公主,虽说过得潇洒快乐,却也是无聊透顶。 “回禀殿下,这里属下们都勘察过,每年都鲜少有人过来,一般猎物都会在秋猎前驱赶到前端,后端则是一些士兵守卫着,今日守卫的士兵是萧将军安排,殿下大可放心!” 那人算有眼色,不仅说了姜云舒想听的,还说了些姜云舒或许会感兴趣的内容。 姜云舒点头,这才放下心。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 “萧庭言,云舒在哪儿!” 谢司珩紧紧跟在萧庭言的身后,像是一个怎么也甩不开的鼻涕虫,让萧庭言只觉得厌烦,更何况两人结下的梁子太多太多,他对谢司珩的感情已经不能用怨来形容。 而是用恨! 萧庭言没好气地回怼道:“云舒岂是你能叫的?!谢司珩你还是撒泼尿照照镜子,别以为没有人能够制服你!” 谢司珩淡淡笑道:“就算我照了镜子,这世间还就是没有人可以制服我,不服你就来试试!” 萧庭言知道他是在挑衅自己,要是放在平常,他肯定会应战,但现在即将要发生大事,他不能着了谢司珩的道! 那才是真的随了谢司珩的愿! 萧庭言轻啐一口,便骑马要冲向人多的地方,身后却怪异的没有传来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