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青筋,姜云舒不忍泪眼婆娑,她唇瓣颤抖,她再也忍不住,直直朝着姜景泽扑了过去。 “皇兄!!” “你这丫头,真是怎么也说不听,这么大了还是想要找皇兄撒娇。” 姜景泽虽是责怪,但语气却异常温柔,俨然和萧庭言平日见到的模样变得不一样。 就在萧庭言还在处在震惊时,姜景泽扫了一眼还在原地的他,萧庭言霎时间明白自己碍着两人兄妹相见了。 萧庭言主动说道:“庭言听闻东宫内的锦鲤不错,先出去瞧一瞧,晚些再过来和殿下商讨一些朝堂之事。” 姜景泽微微颔首,算是应允。 就在萧庭言触及木门时,姜景泽又叫住了萧庭言,“萧小将军!” 萧庭言回首,只见他继续说道:“这一次,多谢了。” 萧庭言微微一笑,没有多言,随后又将门合上,将屋内的空间全然留给他们兄妹二人。 姜景泽轻轻拍抚着姜云舒的后背,他轻声问道:“现在哭够了吗?也不怕萧小将军在场嘲笑你,是不是借着长大脸皮厚了,就变的更加任性妄为了。” 姜云舒从他身上脱离开,她眼尾泛红,泪花仍在眼眶中打 转,她不停地打量着面前的姜景泽,哽咽道:“我还以为皇兄真的被蛊惑了,真以为你们...你们......” 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仿佛她只要一开口,就会像上一世般重蹈覆辙。 姜景泽伸手抹去了她眼角的泪花,轻轻笑道:“我们怎么了?再也回不到你以前的父皇和皇兄吗?” 说到父皇两字,姜景泽的双眸暗了暗,他叹气道:“我是演戏的,但我观察父皇许久,他身子渐渐变得虚弱,仿佛病入膏肓,但是我派人去查,却又一无所获。” 他攥着姜云舒的手,抬眸道:“不过皇兄一想到,还有你在北辰,心里就又有一股劲可以和他们匹敌了。” 姜云舒听后又放声哭泣,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她用帕子擦拭着眼泪,闷声道:“皇兄你从小到大,就爱一个人把责任扛在肩上,早知如此,我应该早些回来帮你分担,何苦让你一人承受这些。” 姜景泽一愣,又摇头道:“这些本就不想让你参与,你只需要按照母后的遗愿,开开心心、快快乐乐活着就好。” 是啊,所有人都只要她简单地活着,但是她的开心和 快乐都需要家人背负着许多责任,她不愿这样。 姜云舒奋力摇晃着脑袋,开口问道:“皇兄是何时发现他们的计划?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伪装,是在我嫁往北辰的时候吗?” 姜景泽道:“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相信过谢司珩一行人,这还要多亏父皇从小对我的严厉,加上他们当时看你的眼神太过暴露自己目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果断。” 姜云舒狐疑道:“皇兄就没有怀疑过慕容云?” 闻言,姜景泽叹了一口气,“之前我确实将他委以重任,萧老将军过来和我说此人有嫌疑,我还不相信,但总归是埋下了怀疑的种子,我派人跟踪许久也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但就在我准备结束对他的监视后,我派去的人却和我说慕容云和谢司珩见面了。” 姜景泽扭头看向姜云舒,他苦笑地询问道:“皇兄是不是很没有,连心腹都选错,到头来还要饱受敌人的软禁,堂堂一国太子却如此被人钳制......” “不!人在河边在哪能不湿鞋,皇兄你太注重自己没有一点闪失,是那些人太狡猾,如今还不算太晚。” “说说吧,我瞧你应该 是有自己的见解了。” 姜云舒错愕,“皇兄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了解我,那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再过几日就快到秋猎时分,那片林子靠近临越,届时就是他们下手的最好时候,如果不出意外,他们要针对的人首先是皇兄你,其次再找机会去北辰对我下手,从而把姜国紧紧抓在手中。” “而我们则需要在秋猎中严防死守,皇兄你继续佯装之前颓废的模样,让敌人放松警惕,我和萧家再在暗中安插人手,到时候秋猎他们一动手,这场鸿门宴的主动权就会放在我们手里。” 姜景泽闻言赞赏地看向她,“你真是长大了,连这些都考虑上,不愧是我的好皇妹!” 他目光一闪,沉声道:“但有一处你没有思考到。” “就是你方才的这个计划,你既然能想到,那城府深沉的谢司珩自然也会料到,他肯定不会借着这个时候突然对我们动手,秋猎动手虽然是一个好时候,但是他现在还是质子身份,必然不会那么草率留下骂名,他要想继承临越皇位,必然要干干净净地回去。” 姜云舒听完恍然大悟,她激动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