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姜云舒所说的这句话,翠竹脑中忽然晃过白露捂住自己嘴巴的画面,她手搭在唇瓣上,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 她嘟囔着嘴说道:“难怪方才白露不让我说出馒头里夹了好多肉的事情,那些可都是奴婢准备着给殿下下午吃的。” 说到最后,翠竹还有些不情愿,但又有些庆幸。 姜云舒轻笑着揉起她的头,“知道就好,难道你们家殿下还会亏待你们?” 翠竹听了扬起头来,骄傲地承认道:“那是!也不看看事谁加的殿下。” “油嘴滑舌!” “好了,我们说点正经事情,你快过来坐着。” 姜云舒坐回了饭桌上,脸色忽然严肃起来,招呼着还在桌案边的翠竹过来。 翠竹虽然不解,但还是依照着她的指示过来。 除了受了“惩罚”的楼弃没有在场之外,其他人都端正地坐在了桌前,连路九九也不例外。 姜云舒眉目凝重道:“我和阿煊在牢房右手边第一间牢房发现了密道,下行的阶梯很陡峭,一个稍不注意很可能跌下去,进去之后就是左右两边各有一条密道,左边是死路,右手边则是通往之前我们焚烧感染 瘟疫尸体的地方。” 翠竹惊呼道:“那殿下你没事吧?” 翠竹急忙去查探姜云舒身上,却被她手横在中间阻碍。 “我无碍,那里下去的台阶虽小,但要是专注地走下去,也是不会发生什么问题的。”姜云舒解释道。 闻言,翠竹才放下心来。 姜云舒继续道:“当我们从右手边出来的时候,那密林附近有人漏了脚步声,但是逃的很快,勉强能够确认是名成年男子。” 裴少煊在旁补充道:“我们还在地牢碰见了孟耀和曹肖两人,他们是从右边密道进来的,想来焚烧尸体附近还有别的密道。” “晚些阿七你通知楼弃过去守在那边,他平时少出面,就算一直在那里守着,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消失。” “好。” 姜云舒扭头看向跃跃欲试的路九九,饶有兴致地点了他开口,“你说说吧,看你迫不及待的样子。” 被点到名字的路九九收了收眼中期待的目光,他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指着自己问道:“殿下,我真的可以吗?” 翠竹撇过头偷偷笑了起来,又假装严肃地提醒着他,“不然呢?难道这里还有第二个路九九吗? 殿下既然要你说,你就快说吧,错过这次可就没下次了!” 路九九一听没有下次机会,吓得当即站了起来。 姜云舒也是没有想到他这么有趣,不禁笑出了声,“这不是军中,不用这么苛刻,坐下说便好。” “啊?” 路九九睁大着双眼,好像在告诉姜云舒,自己方才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啊什么啊,快坐下吧!” 一旁的翠竹看不下去,将他直接扯了下来,路九九这才在众人地低笑声中坐了下来。 过了半晌,知道自己做了蠢事的路九九羞臊起来,他拽着衣袖,支支吾吾地说道:“殿下...我,我......” “砰!!” 众人看了过去,只看见靠近裴少煊的瓷杯摔在了桌面上,甚至还在上面转起了圈来,隐约能看见摔杯之人当时烦躁的心境。 阿七和白露对视一眼,都觉得这其中有些古怪,毕竟自从和六皇妃成婚之后,除了六皇妃感染了疾病外,鲜少见殿下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次仅仅是因为一个孩童这样,确实容易令人深究。 姜云舒斜眼瞧着他,唇角勾出一抹余笑。 裴少煊也是良苦用心,就不知道 这个路九九有没有造化,能够看透他的意思了。 她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一饮,润了喉间的干涩。 再抬起眼来,眼底的神色已经变得狠厉,她看向路九九的眼神宛如眼刀扎在他身上,令人望而生畏。 “六皇子的脾气可没有本宫好,你还不快点开口?” 路九九眼神呆滞,依旧结巴,“我,这,我想......” 翠竹恨铁不成钢,狠狠地拍了他的后背,毫无防备的他猛地磕在了圆桌上,巨大的碰撞声响彻屋内,他再抬起头,额间已经瞬间起了一个红肿的包块,但他的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今日上山采药,除了孟耀没来,林子益和黄威都来了,但其中的黄威有些古怪,总是东张西望,面露害怕的样子,其余人都和平常一样找寻草药。” 此刻的路九九一点不露怯,昂着个脖子,好似赴死的战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