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舒深知太后不坏,只是被世俗的规矩困住了,以至于对于礼数之外的东西都持有偏见。 更何况,她要借太后的手彻查当年宫中母后去世的事情。 她不扭捏,安然地收下,“谢谢太后的赏赐。” “五公主真是好福气。” 容贵妃说着醋溜的话,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为了堵住她这张臭嘴,太后和皇帝拿出早早备好给姜晚秋的陪嫁。 容贵妃简单地扫了几眼,远不如姜云舒现在戴的鸳鸯镯贵。 她唉声叹气道:“五公主就是金贵,陪嫁都与众不同。” 姜云舒听后摘下了镯子给太后,眨着无辜纯良的眼睛,“太后娘娘,原本要和亲的就是八皇妹,不过因为事情云舒替了她,本该就不是我的,这镯子还是还给您吧。” 太后推了回去,斥责道:“送礼哪有往回给的道理。” 她斜了一眼脸色发青的容贵妃,“某些人嘴臭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里,哀家这镯子就是送给你的,没有为了和亲而给一说。” 容贵妃脸上写着不甘心三个大字,“太后娘娘教训的是,臣妾多嘴了。” 皇帝看着摆起臭脸的她,想起前几日姜晚秋 被自己捉奸在床的样子。 顿时勃然大怒,拍桌喊道:“姜晚秋她做出那等不上台面的事情,朕不让人把她打入地牢受罚,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天子大怒,宫人齐齐跪下。 皇帝走到容贵妃的跟前,捏着她的脸颊,浓眉倒竖,“皱舒望,看在你亲哥哥的面子上,朕再三忍让。” “要是你再敢嚣张跋扈到朕的面前,真可不保证你能站着见你亲哥哥。” 说罢,他用力地甩开容贵妃,背着手离开了乾清宫。 姜晚秋扑在容贵妃身边,将人扶起,她担忧地问道:“母妃,你有没有事。” 容贵妃摇摇头,当着所有人的面被羞辱,满腔恨意堵在胸口让她没有心情说话。 姜云舒暗中嘲笑,今日要是容贵妃不惹父皇,或许能从中捞到一些好处,但她非要这么善妒。 “容贵妃,本宫府里有上好的玉痕膏,你年纪大了,恢复能力弱,用了那个膏一下就好了。” 她故意来到两人跟前,说着为容贵妃着想的话,实际都是暗讽。 “要不要......” “你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 一听到红痕二字的姜晚秋就跟发疯了一样 。 太后打量起面前的母女二人,心想自己为什么要投注给这么个蠢货。 姜云舒轻飘飘的几句话就让她们溃不成军,简直丢了她的脸! 众人不欢而散。 ...... 宫道。 姜晚秋浑浑噩噩地走在路上。 回想着昨晚父皇下旨解禁后,舅舅皱坤尧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他说父皇已有新的宠妃,每月去母妃宫中只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加上母妃年纪渐长,又流过胎。 现下没有机会再生育一个小皇子或者公主傍身,现在膝下的她又要去往北辰,叫她切记不要再生出是非。 无论如何都要想想宫中的母妃,以及自己身后的家族。 姜晚秋刚与姜景泽告别,就看见双目无神,宛如幽魂一般的姜晚秋。 她率先朝姜晚秋出声,“八皇妹,好巧啊。” 姜晚秋抬头望了过去,姜云舒明晃晃地笑让人看着扎眼。 她的视线顺着下移,一眼就看见那晚经过自己手掐出的痕迹,更是让她想起那晚的遭遇! 怒火如回升的气流窜了上来,伴着这些日子的委屈,她快步走到姜云舒的面前。 姜晚秋面目可憎地问道:“姜云舒! 你本就打算要去北辰和亲,为什么不早点说!” 只要姜云舒早一点和父皇说,那她就不必如此声名狼藉,成为京城内饭后的谈资。 “一切皆因你!” 姜晚秋眼神左右慌张乱瞟,“不然本宫也不会沦落给那个肥猪做侧妃,以本宫的身份和母妃的母族,足以在京城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做正妻!” 姜云舒直视着她,见她越说越激动,食指直戳在自己胸口。 丝毫不惯着姜晚秋,她直接抓住对自己不敬的手指,向右使劲一掰。 “咔嚓!” “啊!” 姜晚秋一声惨叫,引得宫道上路过的大臣们纷纷回头。 生生骨折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