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沈传约好了找宅子的事情,江扶月一转头,便看见先前去找人的妇人回来了,还带着五个身材壮实的婆子,正静静地候在一旁。 见江扶月看过来,那妇人连忙堆着笑上前道:“顾夫人,这几个婆子身板都结实得很,您看着可还行?” 江扶月粗略扫了一眼:“不错,连那些年轻的姑娘一起,都带上吧。” 惊蛰上前,往夫人手里塞了些银子,道:“劳烦您带着人跟我们走一趟,这些银子,就当是请您喝茶的。” 这块银子分量可不小。 妇人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姑娘这说的是哪里话!侯门高贵,哪是人人都能进的?我能带着这些个丫头婆子进去一趟,那是我们的福分哩!” 妇人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把银子藏进了袖子里。 对于莫名其妙多出的几个眼生的丫头,妇人极有眼力见地选择无视。 银子到位,什么该看见,什么不该看见,她清楚得很。 江扶月又跟沈传打了声招呼,便带着一堆人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沈传莫名叹了口气。 连挑选下人这样的事情,都要这位顾夫人亲自过来…… 真不知道这顾夫人在侯府里头,过得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 “照着方才顾夫人说的条件,快些找。”沈传说着,朝身侧的妇人丢了一块银子。 妇人笑眯眯地接过银子,如江扶月带走的那个妇人一样,极其熟练地把银子藏好:“沈大人放心!顺利的话,这两日就把房契和地契给您送过去,最晚不过五日,定把事情给您办妥!” 沈传点点头,道了一句“辛苦”,便抬步离开。 至于江扶月给他的那一块玉佩,为防引起旁人注意,给江扶月带去麻烦,故而被沈传收进了怀里。 他如今可不是刚进京时那个连宅子都租不起的人了,顾夫人给他的这块玉佩,他根本没准备用。 等宅子置办好了,他再把那块玉佩原封不动地还回去就是。 —— 江扶月带着众人回到安远侯府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经过前院,刚好看见顾辽和顾枫垂头丧气地从墨香居出来。 见着江扶月,二人强行打起精神,拱手行礼:“见过母亲。” 江扶月点点头。 见这兄弟二人强撑着精神,故意装作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显然就是不想让她知道墨香居里的事情,她也乐得省事,装成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刚下学吗,我正要去你们祖母院子里一趟,可要同去?”江扶月问道。 顾辽和顾枫脸色一僵,随即别别扭扭地道:“不、不去了,先生留的课业重,我们还得赶快回去写字。” 现在这兄弟两个,对老夫人可全然没有了之前的亲切。 毕竟,这日日对他们破口大骂的李举人,就是老夫人找来的。 他们每被李举人骂一句,就得在心里骂老夫人一句。 所以,他们才不想去松寿院,面对老夫人呢! 江扶月本来也没打算跟他们一起去,于是点了点头,又客套地道了一句:“嗯,学习虽然要紧,但你们现在只是在启蒙,不必给自己太大压力,还是得劳逸结合才好。” 闻言,顾辽和顾枫顿时面露感动:“多谢母亲关心。” “回去吧。” 两个孩子规规矩矩地拱手行了个礼,这才转身离开。 江扶月带着一众人去了松寿院。 老夫人正在廊下逗鸟,见江扶月带了这么多人回来,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些貌美的,老夫人的眼睛登时就亮了,连忙去了厅堂端坐着。 “婆母,先前您不是说,觉得院子里伺候的人手不够吗,今日我从锦国公府回来,特意去了一趟三五行,挑了这么些人,您看看。”江扶月行了礼后,便自顾自地起身到一旁落座了。 老夫人今日对她这行为倒是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孩子,真是有心了,这事吩咐下人去做不就好了?你还特意跑一趟,真是辛苦了。” “多谢婆母体恤,儿媳不觉辛苦。”江扶月笑着道。 在外人面前,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对老夫人恭恭敬敬。 老夫人转过头,目光毒辣地从那些人身上扫过,随即微微皱起了眉头。 年轻貌美的可以,身强体壮的也可以,怎么中间还夹杂着些个既不纤细娇弱,也不身材壮实的? 老夫人果断把那五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人忽略了过去。 领队的妇人连忙上前,道:“老夫人,这些人可都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