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沈传说着,似乎松了口气。
江扶月不爱出门,身边的异性除了他以外唯有一个孟怀安,本来他还视孟怀安为劲敌,没想到这二人之间的关系,竟然如此……
怪不得哪怕江扶月都和离了,孟怀安还是不常登门献殷勤。
他本来以为孟怀安是有别的手段,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这意思。
是他多疑了。
——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七日。
这日本是朝会,但是沈传却一早就叫人去替他请了假。
看着跟自己一起慢悠悠吃早饭的沈传,江扶月不由得有些疑惑:“就算是要去,也是午后才去,不耽误朝会吧?”
朝会一般巳时前就散了,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过午时,就算沈传去上朝,时间也宽裕得很啊。
沈传给江扶月递了个包子:“想偷个懒罢了。”
江扶月了然地点了点头。
人嘛,总有个想偷懒的时候,可以理解。
用过了早饭,江扶月去书房拿了个话本,就去秋千上窝着了,沈传也学着她的样子,拿了本书,在江扶月身边坐下了。
二人之间隔了两拳的距离。
“大人今天还真闲呢。”江扶月说着话,目光依旧没有从话本上挪开。
沈传眼眸低垂,目光却没有落在书上:“是啊。”
身侧女子身上带着一股清幽淡雅的香味,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味道,但好闻极了。
女子本就莹润如玉的肌肤在柔和的日光下更显得耀眼,乌黑柔顺的发丝乖巧地垂落在脸侧,她只顾低头看书,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细密的阴影,再往下是琼鼻朱唇,再是修长白皙的脖颈,再……
沈传的目光突然顿住,心中暗骂自己轻浮,连忙收回目光,长腿不自在地一曲一伸,秋千便随着他的动作晃了起来。
江扶月被身下突然晃起来的秋千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抬头看向沈传。
清澈的秋水眸与深沉的凤眸隔空相接,沈传几乎用尽了今生的定力,这才控制着自己没有流露出一丝慌乱:“反正都坐在这儿了。”
“哦。”江扶月点了点头,又继续低下头看书。
沈传悄悄松了口气,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到手中的书上去。
二人便这么一直在秋千上坐着,再没人说话,一时间只剩下书页翻动的声音。
不远处,惊蛰谷雨和白露寒露整整齐齐地坐在廊下,看着二人的身影,神情各异。
谷雨捧着脸,一脸慈祥的笑意:“有沈大人陪着姑娘,真好呀……”
惊蛰白了她一眼:“好什么好?你难道看不出来,沈大人这是另有所图?”
隔壁的宅子已经修了半个月了,昨天她过去一看,竟然才刚做好了几个柜子,她问起时,几个工人的目光也是异常飘忽,一看就是沈传特意吩咐过,不让他们动作太快的。
可二人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就这么不清不楚地住到一起了,惊蛰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被旁人发现,影响江扶月的名声。
“管他呢,”谷雨脸上笑意未减,“姑娘是自己有主意的人,感情这方面,哪里用得着咱们操心呀!”
她们就只管照顾着江扶月的衣食起居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她们也管不着呀!
“我只担心姑娘从没与男子接触过,万一被三言两语地迷惑了可怎么办?”惊蛰还是有些担忧。
“姑娘那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迷惑住的呀!”谷雨瞟了她一眼,“你呀,一点都不了解姑娘。”
惊蛰哼了一声,酸溜溜地道:“就你了解姑娘!”
谷雨点了点头:“可不是吗!”
惊蛰冷笑一声,抬手就是一巴掌。
秋千上的二人对后头众人的议论一无所知,眼看着到了饭点,便齐齐起身去吃饭,吃过饭又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直到该出发的时候才出来。
二人虽然没有特意打扮,但是二人都生得极好,光从样貌上看,真是极为般配的。
二人一起出了门,一个上了马车,一个翻身上马,一起往安远侯府而去。
路上,惊蛰把早就准备好了的礼单拿了出来,给江扶月看。
礼单很简短,将将凑满了一页而已。
江扶月扫了一眼,就把册子重新递了回去。
谷雨噘着嘴,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姑娘,不是说今天不去的嘛!”
江扶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沈大人突然来了兴致,非要过去凑热闹啊。”
这同在一个屋檐下,沈传要去,她不好意思不去啊。
更何况,有沈传在,她莫名的安心。
去一趟也没什么,正好有些朋友许久没见了,是该一起说说话。
见状,谷雨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噘着嘴嘟囔了一句,便安分了。
马车一路平缓行驶,终于到了侯府。
他们到的时候,按理说应该是客人最多的时候,但是侯府门前却是一片冷清,四下一看,除了他们之外,竟然没有别的客人了。
江扶月扶着谷雨的手下了马车,刚刚站稳,门口的顾辽和顾枫就朝她跑了过来。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