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地好了那么一点点。
比起她对宇文玦的这句话,好像自己的那句‘陛下还不走?’
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梁婠不无担忧打量宇文玦,他身上的伤,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这才休养几日,如何敢四处走动,是真的不要命了?
宇文玦凝起眸细细打量眼前人,头发散落,脸上沾得又是土又是血,粗布衣衫更是脏污,再一低头,就连手上也不知是被什么东西刮伤了。
他抬手帮她理理鬓发,微微一叹:“我来接你回去。”
听他这么一说,梁婠心里难受极了。
她知道,很多事少不了他在背后帮忙。
梁婠眼眶酸酸的:“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宇文玦乌黑的眼珠静静瞧着她,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意,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确实叫人担心。”
惊觉还有外人在场,梁婠面上一红,又思及他手臂上的伤,忙抓在手里不让他乱动。
宇文玦捏捏她的手,笑了笑:“无妨。”
越过梁婠,他又看向自出现便沉冷着一张脸的人。
感受到宇文玦的目光,梁婠也跟着看过去,就发现高潜的眼睛一直盯着他们紧握的手上。
莫名地,她有些尴尬地想抽回手,却被死死抓着不放。
再一抬眼,对上的眼眸又黑又深。
既熟悉,又陌生。
像他,又不像他。
本能的,她后脊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