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厚的人,提着剑口出狂言,说要救她,还不是被他大卸八块。可即便如此,她也不肯为了那人求他,就算在那人尸体旁受辱,也不肯匍匐在他的脚下。
即使最后,受尽凌辱死在大殿上,她亦是咬着牙不吭声,温温柔柔的皮囊之下,是一个倔强到极致的灵魂。
他恨极了那宁死不屈的性子,为何不屈?
他都可以屈服,她凭什么对抗?
她重贞洁,他就得让她人尽可夫。
她不肯失态,他就拿药将她迷晕,看她如何丧失理智。
她宁折不弯,他就要亲手拿着锤子,将她的傲骨一寸寸敲碎。
……
他做梦都想要看一个铮铮傲骨的人,是如何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去求人的。
可就这么一个小小要求,她竟然都不肯满足他。
他是天下之主,一国之君,怎能被一个娇弱女郎击败?
高潜脸上没了笑,眼底也没了欲色,只定定瞧着玉色莹莹的人。
“梁婠。”
梁婠被骤然冷下的黑眼珠盯着,有一瞬间失神。
记得倾月第一次带她去见高潜,就是在这太极殿。
高潜将她从榻上拉起来,衣衫不整,相对而坐。
他拔掉那发间的簪子,丢去一边,不无惋惜:“你若是早点归顺于我,就不用吃那些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