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这密宗鬼教跟白莲教一样,虽然历朝历代都大力打击查禁,却始终禁而不绝,一直在黑暗中隐秘传承。
我和妙姐在滇边一带游走的时候,便曾遇到过密鬼徒杀人祭鬼炼制尸解替物意图尸解成仙。
当时妙姐的外道术经过多年磨练,已经近乎圆满,但还是花了好大力气才除掉那个密鬼徒。
不是密鬼徒的术法有多强,而是因为他炼制尸解替物,能够代本体而死,并且由此解脱人身束缚,尸解成仙。
直接杀他,反而是在帮他。
这也正是密鬼徒最恐怖难缠的地方。
只要炼制替物有成,他们就不怕死亡。
每死一次,就等于是成仙一次,就会变得比原先更强。
但这个死只能是横死,不能是自杀。
他们最多可以炼制九个替物,称为九狱尸解法,以九种不同的方式横死,就能功成圆满,或者重获新生,成为不死不灭的地仙,或者飞升仙境,成为与天同寿的天仙。
而在彻底破狱成仙之前,他们必须得靠食人血肉来维持断绝的生机!
听我叫破了他的根底,广慧微微一笑,道:“外道!”
我当即回应:“邪魔!”
他又说:“你真是纯阳宫弟子?”
我同样反问:“你真拜在高天观门下了?”
我们两个对视片刻,同时哈哈大笑。
笑了片刻,广慧收敛笑容,正色道:“多谢道友助我兵解,功成一狱,离破境飞仙只差一步之遥了。将来我要是能破九狱飞升仙境,定不会忘记道友今天的帮助。”
我说:“最后一狱想破,难如登天,这人世间哪来的仙人?”
尸解九狱金木水火土毒兵仙。
最后一狱名唤仙人狱,需要死在仙人之手才能破狱。
可这世上根本没有仙人,也就从来没有密鬼徒能够完成九狱最后一狱,实现破境飞仙的最终目标。
于是,他们便只能困在人间,最终变成了靠食人血肉为生的邪魔!
广慧却反问:“我听说前些天,纯阳宫在木磨山新建的宫阁被个叫谢妙华的女冠给一把火烧了,连带着把主持王处玄也杀了,你既然是纯阳宫门下,不去木磨山找回场子,为什么跑京城来偷陶明亮的受命牌?”
我依旧反问:“刚才你提到拜在高天观门下,不是随便乱说的吧,高天观是干什么的,谁不知道,我们这样的邪魔外道从来都是有多远躲多远,你却敢主动去招惹,就不怕把小陆元君引来?小陆元君的本事我见识过,她真要出手,就算你破了八狱,也一样没有活路……”
说到这里,我一下子想明白了。
“不对,你是故意的,就是想把小陆元君引来,然后死在她的手上!你认为她是在世仙人?你真见过小陆元君!”
广慧笑道:“普道友真是够敏锐的,居然只从我一段话里就能猜出我的意图。没错,想破最后一狱,就必然死在仙人手上。三年前小陆元君入京,我曾亲眼见过她大显神威,如果人间真有仙人,那就一定非她莫属!”
我说:“你真是疯了,以小陆元君的本事,真要杀你,你一定会死,想要借她的手尸解成仙那是痴心妄想!”
广慧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叹道:“想要成就大果位,就要冒大风险。成仙一路,本就凶险重重,哪有十拿九稳的。到了这一步,我没有后退的选择,只能一意向前。至于最后有什么结果,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微微眯了下眼睛,道:“大和尚,你要是肯对我说实话,我可以帮你一把。”
广慧道:“我从打现身,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我说:“不,你只说了一部分实话,我要听全部的。”
广慧道:“交浅言深不是正道理,更何况我们两个现在还是敌人,可谈不上什么交情。”
“有共同的敌人,那就可以做朋友。你想借小陆元君的手尸解成仙,而我想要做的也很简单,报复回去,谁烧了我们纯阳宫,我就烧了谁的老家!谢妙华算个屁,哪来的本事杀死我们主持?
真正火烧纯阳宫,杀了我们主持的,是惠念恩,小陆元君收的外门弟子!
这件事情背后的真正主使者,就是小陆元君!
七十二正道大脉一致做出入世显圣的决议,高天观也坐不住了,表面上装着不在意这事,可背地里却已经做好入世显圣扬名的准备。
小陆元君下山入世第一件事情,就是一夜之间让高天观门前的木芙蓉树自动跟她下山。这件事情在金城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还上了电视新闻,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时候我们纯阳宫在木磨山落脚显圣,就成了她们高天观的眼中钉肉中刺,迫不及待地想要除了去。
可他们还想摆着超脱高人的架子,不能亲自动手,自然就要找办事背锅的人。正好老君观得罪了小陆元君被封,惠念恩这个老君观弟子心甘情愿地跑去给高天观当打手。
小陆元君就指使惠念恩把我们纯阳宫赶出金城。
这一局我们输得一败涂地,投几百万的新宫被烧,所有钱都打了水漂,不得不连夜撤出金城,只为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