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锁头飞出,房门大开。
我推了猪彪一把。
猪彪立刻闯进屋里。
“甘你娘!”
“扑你老母!”
喝骂声响起,兼中夹杂着利刃破空的风锐呼啸。
数把砍刀从门后各个方向砍过来。
猪彪一刀没躲过,满身冒血,一头栽倒。
我踏步走进屋内。
七个拎着砍刀、打着赤膊、满身龙虎关公文身的汉子,正一脸惊疑不定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猪彪。
我夺过其中一人的砍刀,快速连续挥斩。
鲜血飞溅,七个人惨叫倒地。
我扔掉砍刀,看向侧面半掩房门的里间,走过去推开门。
房间中只有一张竹床。
床上绑着一人,嘴被勒着,正努力侧头往房门方向看过来。
正是文小敏。
看到我,她露出惊疑不定的表情。
“大姑!”
苗正平嚎叫着,从我身侧跑过,扑到床边。
文小敏的惊疑变成了惊喜,挣扎着发出唔唔声响。
苗正平慌忙扯开勒着她嘴的绳子。
“周先生来了吗?”
文小敏脱口喊了出来。
苗正平动作一僵,连背影都透出悲苦。
“没有。”
“你赶紧走,联系周先生,请他来救我。”
“大姑,我一样可以救你。”
“你救不了我。张老班主当年在湘西的老相好来了香港,她在我身上下了蛊,无论我跑到哪里,都能找到我。我要是跟你走,会害死你。你去请周先生,他神通广大,能解蛊化煞,只要他来,一定可以……”
“大姑!”苗正平打断了文小敏,“周成死了,他不可能来救你了!”
文小敏呆住了,怔怔看着苗正平,轻声道:“正平,你骗我的是不是?周先生那么大的神通,谁能杀得了他?他怎么可能死?你骗我的,对不对?”
苗正平道:“他真死了。张美娟被公家拉了进去,江神作祟,断了航路,我请周成出面祭江神平江面风波,结果他被人设计,祭祀失败,被江神给吃了,连个尸首都没留下。这件事整个金城的人都知道。大姑,他不可能来救你了,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
“不可能!”文小敏突地尖叫起来,状若疯狂,“他不可能死。他答应过收了我的命,帮我摆脱现在这一切,他怎么可能死,他怎么可以死!”
苗正平道:“大姑,我怎么会骗你!有话回头再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说话的功夫,他手上一直没闲着,已经把绳子解开,搂着文小敏的脖子,就往起扶。
“放开我!”文小敏尖叫,一巴掌打在苗正平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
两人同时呆住。
文小敏恢复了冷静,看着苗正平被抽红的脸,颤抖着手想去摸,但却停在了一指之遥的位置,“正平,我身上有蛊虫,碰了就有可能染上。你救不了我,快走吧,再耽误一会儿,草鬼婆赶过来,你就走不成了。周先生死了,我也就没什么指望了,活着还不如死了。”
苗正平急道:“大姑,你别泄气,这位是惠道长,周先生的师弟,比周先生的神通只高不低,他可以帮你。惠道长,求你救救大姑。”
他转过头,连滚带爬的来到我脚前,跪下咣咣磕头。
我刚要说话,身后突然响起脚步声。
扭头一看,原本在地上哀嚎的看守汉子之一,跳了起来,冲向门口。
苗正平大吃一惊,顾不得继续磕头,举起大黑星就要打。
我一把按住他的手,看着那汉子跑出去。
苗正平茫然不解,“惠道长,为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来香港?只是文小敏,不值我亲自跑这一趟。现在带上她,我们下楼。她要不想走,那就死在这里好了。”
我冷冷地瞟了文小敏一眼,一甩袖子,大步向门外走去。
满身是血的猪彪扑楞一下站了起来,紧紧跟在我身后。
出门没走多远,苗正平就扶着刚才还要死要活的文小敏出来了。
我没走太快。
不是为了照顾苗正平和文小敏,而是给那几个14k的字堆足够的时间。
那人逃出门后没有往远走,而是钻进隔壁房间,打了个电话。
我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出屋邨大楼。
狭长的街面站满了人,黑压压的堵住在楼门口前。
头发五颜六色,文身千奇百怪,唯一相同的是手中拎着的砍刀。
人群当先站着个脸上有道长长刀疤的矮壮汉子,懒洋洋地把刀扛在肩上,嘴里叼着烟卷,看到我走出来,便扬声道:“小子,混哪里的,敢到我们号码帮的地头抢人,活得不耐烦了吧。”
我头也不回地问:“这是哪个?”
文小敏道:“疤雄,我们德字堆的双花红棍,以前张老班主的得力手下,这次就是他作反当内鬼,联合其他几个字堆抓了我,杀了我几个亲信手下。”
我皱起眉头,问:“这些都是你们德字堆的人?其他字堆没人来吗?”
文小敏道:“这里是德字堆的地头,疤雄想上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