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这块小的,就是已经瓦解的顺德邪神势力范围,西面是辰星启垣爷??不??启垣邪神,东面是千寿邪神??”辰星原也是七曜之一,和太岁、太白星地位相同,比老土豆大上不知多少级。此时老土豆在言谈之中,得在辰星后头加上“邪神”两个字,说起来也有些不自在。 老土豆一面报告当前情势,又时常转移话题,一会儿说要带阿关去河边抓鱼,一会儿又说要去山上看虫飞。阿关三催四请,老土豆儿才好不容易报告完毕,咻的一声又钻进了土里。 阿关看着河岸发了一会儿愣,此时白石宝塔不在手上,自己一人根本不可能与两大邪神抗衡,心想调查这玩具城的杀人事件,大概就是近期内的重要任务了。 “夭寿喔,是哪个人这么残忍!” “太可怜了!” 阿关骑着石火轮,经过一条巷子,前头围着一群人,一只肚破肠流的流浪狗横躺在人堆中,已死去许久。 一个大叔拿了张破布将狗尸包好,装进垃圾袋,一边清理地上血迹,一边破口大骂:“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每天半夜在这附近杀小狗,要是让我碰上,我一定揍扁他!” 身旁的街坊也跟着搭腔:“我昨晚也听到狗叫声,上阳台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 “隔壁几条街,好像也有狗被虐待杀死。” “这凶手简直心理变态。” 阿关缓缓骑过那群人,想起前晚也亲眼目睹野狗惨死,追出巷子时,那可疑的三轮机车已经不见了。 又骑过两条巷子,一颗石头从身旁飞来,眼看要打中阿关。阿关想也不想,头一偏,闪过了石头。 阿关对于自己反射神经变得如此灵敏,也有些讶异。 “敢丢石头!” “打给他死!” “揍他!” 一阵小孩子的打闹声吸引了阿关的注意。 身旁一条巷子里,有好几个小孩正在围殴另一个小孩,被欺负的小孩倒在地上,被一个胖小孩骑在身上。那胖小孩拉扯他的头发,连连赏他耳光,一旁还有四、五个小孩伫足观战,有的拍手叫好,有的帮忙动手脱去那小孩的鞋子乱扔,或是捏拧他的腿。 “喂喂,你们太过分了喔。”阿关看不下去,转进那巷子,想要制止这些欺负人的小孩。却没想到带头那胖小子,不但不停手,还叽哩咕噜地对着阿关骂了一大串脏话,骂得又快又顺,跟着恶狠狠地说:“关你屁事,你混哪里的?” 阿关二话不说,下车走上前去,一把将胖小子揪了起来,使劲往上一抛,足足将他往上抛到了两层楼那么高,跟着稳稳接住,接住了再抛,这次抛得更高。 阿关一连抛了五、六次,担心把这胖小子活活吓死,这才放下了他。 那胖小子瘫坐在地上,好半晌说不出话,双腿抖了抖,尿已从裤管里流了出来,跟着哇的一声大哭,连滚带爬地逃跑。其他小孩也跟着一哄而散。 “唉??”阿关扶起那个被众人欺负的小男孩,见他大约才六、七岁,身上有一堆伤痕,应该都是被刚才那些坏小孩打伤的。 阿关拍了拍小孩衣服上的脏污:“他们干嘛打你??” 小男孩脸上满是泥沙,眼眶泛红,也不理阿关,自顾自地跑走了。 阿关看着小孩蹒跚地跑着,心情五味杂陈,他想起那晚和妈妈卖臭豆腐,却让几个小混混打到不醒人事的往事?? 傍晚,天堆满密云,飘起细雨。 阿关到了玩具城外等着,只看到阿泰刚下了班,手里还抱着一个大玩偶,另一手撑着一把伞,深怕让雨淋湿玩偶。 原来阿泰工作第一天,就看上了三楼一名柜台小姐,玩偶是他从地下三楼那堆准备退货的仓库里挖出来的,准备带回家包装一下,明天送给那小姐。 “你手脚也未免太快了??”阿关听完忍不住捶了那玩偶两拳。 “喂喂,你干嘛啊!”阿泰摸摸那玩偶:“不要打我的小麦可,明天我把妹还要靠它。” “奇怪了,这只玩偶就没有邪气??”阿关看了仔细,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褐色棕熊玩偶,身上并没有带着邪气。 回家路上,阿泰将一整天的工作情形大致上说了一遍:他上午帮忙搬货,将一箱箱新进的货分门别类地搬到各间库房里,下午则推着小推车,将新上市的玩具上架。 一整天下来,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事情,或可疑的人。 接下来的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到第五天,阿泰都重复着同样的工作。而在这三、四天内,又有两名员工分别在自家和车上死去。员工们更是人心惶惶,绘声绘影地谣传着玩具城里有恶灵作祟。 这几天下来,阿泰也把地下一楼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