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镜本应该是金凤的法器,用来炼化恶灵。”后面的话元休没有说下去,因为现在这佛镜被黑巫所持,反倒成了炼化金凤神识之地。
眼看着刘娥被化龙池的雾气不断吸食灵力,变得越来越精神恍惚,元休便不顾一切,将自己身体里所有的金龙之力,幻化成了一个坚不可摧的光盾。
尔后元休将刘娥抱起,一起踏入了化龙池中。
元休抱着刘娥缓缓下沉,元休的金龙之力根本承受不住极强的吞噬神骨之力,刘娥迷离间望见了元休无比痛苦,奄奄一息的表情。
她不能让元休有性命之忧,便在心底不断呼喊着金凤,过了好一会儿,略显虚弱的金凤主灵被唤醒。
“赵元休,你还是跟鹏神一样傻!鹏神可以化骨,你一介凡躯,你以为你牺牲自己就能救刘娥出去吗?真是愚不可及!”金凤说着,将云休仅剩的金龙之力拨回体内,自己则用尽大部分灵力带着元休冲出了水晶球幻境。
水晶球虽已被黑巫用黑暗之力炼化,但没想到还未完全归位的金凤主灵竟比想象中强大,金凤伸手将先知灵力灌入水晶球中,去除了佛镜的魔气,尔后将黑巫吸入了佛镜之中。
“黑羽龙,就凭这被反噬的黑巫想炼化本神!你还差百万年!”金凤霸气地说完,往元休体内注入了些许灵力,尔后对身边的隆绪和尉迟摩说道,“照看好他俩!”
说完,还未等隆绪发问,刘娥便晕了过去。
隆绪不免嘲弄金凤道,“这金凤真是神吗?怎会这般虚弱,还这般神出鬼没!”
“金凤在涅槃之前受了很重的伤,才不得不借刘氏一脉保存灵识,其中的故事太长了。”尉迟摩替金凤辩解道。
隆绪不想管金凤那些千年前的事,他只在乎刘娥,于是略显不耐烦地说道,“那就不要说,现在黑巫已死,烈日王子,我们可以离开西疆了吧!”
尉迟摩顿了顿,不情愿地回答,“是。”
隆绪俯身想要抱起刘娥,却被恢复些许神志的元休拦住,“我来吧!”
元休闭眼定了定神,将刘娥抱起向光明殿走去。
隆绪望着元休带刘娥离开的背影,他不争,只是因为他知道刘娥需要在身边的男人,从来只有赵元休一个。
而一旁的尉迟摩也不免在心中哀叹,金凤未归,自己血脉中的契约就不能解,即使金凤复活,也不一定会为他解了这灵契。
黑巫已死,这也就意味着,又到了尉迟摩该无声送别刘娥的时候了。
光明殿,元休丝毫没顾及自己的伤势,一直守护在刘娥身边。
因金凤主灵突现,散去了刘娥体内大部分灵力,刘娥的经脉少了些许郁结之感,恢复神志的刘娥眨巴着又深了些许的金红色双眸对元休轻轻笑了笑。
“元休,你怎么又这样皱着眉?”刘娥温柔地用手指去抚平元休的眉宇。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又让你涉险了。”凝望着面容依然憔悴的刘娥,元休自责道。
为了元休,刘娥真想早些摆脱这命运,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古铁盒,她想回韩王府将古铁盒取回,“元休,我们在外面流浪太久了,我们回大宋吧。”
“好。只是……”元休欲言又止,元休是想说,他担心朝廷风云变化,整个天下又都在觊觎金凤圣女,元休已经与大宋失去联系许久,在还未探明大宋近况之前,元休担心带刘娥贸然回京会生出不可预估的变故。
“只是什么?”
“只是我们还没有向西疆这两位国王道别,我们现在这样走了,恐有失礼数。”元休圆话道。
“好。我们今日就去作别。”刘娥一想到可以回大宋,心里便莫名生出一种祈盼之感,仿佛只有回到大宋,她的心才能重归宁静,同时也才算真正地活着,那些过往的疼痛与绝望,她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已渐渐平淡了。
元休一听到刘娥如此急切想回大宋,不禁莫名开心与感动。
陪伴刘娥流浪这么长一段时间,终于听到刘娥想跟他回家了,元休迫不及待地将刘娥的手拉起,“我们现在就去辞行。”
刘娥见元休如此欣喜,不禁有些愧疚,她担心有一天元休发现她回大宋只是为了取回古铁盒去复活金凤,不知元休会不会恨她。
可是,如今的大宋,还有她刘娥的容身之地吗?
刘娥不禁迟疑心想。
喀喇汗黑天鹅湖畔。
成双成对的黑色天鹅在湖中恩爱嬉戏,尉迟香倚靠在哈桑的肩头,快乐地给湖中的黑天鹅们投食。
哈桑的暗客前来禀报,“禀报王子殿下,黑巫已被金凤圣女一行人除去!此时圣女正在王殿请辞。”
“香,如今黑巫已死,我们两国终于太平了。”哈桑如释重负地说道。
“哈桑,我说过,只要两国重回和平,我就会一直陪着你,一起守卫西疆的土地。”尉迟香变得十分温柔,跟以往俏皮任性的她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