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 众人坐到小厅。 大理寺没有婢女。 徐瓒和文宝林共同沏好茶,给各人都倒过一杯后,徐瓒又想耍宝,谢珣警告地看他一眼,问道:“怎么样?” “那些人在暗中将我和宝林盯得很紧,”徐瓒收起玩闹之心,沉闷地说道,“仅凭那些乞丐与地痞,目前就查到西二街四巷左起第七个院落有问题。具体什么问题,还得再查一查才知道。” 陈安宁拿过先前谢珣勾画过的纸,找到他所说的院落,说道:“是地下斗兽场的入口之一。” 徐瓒咦一声,起身过来,从她手中拿过那两页纸,看着上面的圈圈与三角,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马车上画有圆的是地下斗兽场的入口,画有三角的是地下斗兽场的出口。”陈安宁顺口说道。 徐瓒看看她,又看看谢珣,“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是温公子查出来的。”将温秦桑查探的过程简要地说上一遍后,陈安宁又道,“地上已经排查完了,接下来就是地下了。谢大人说要等你回来再决定,说吧,你有什么想法。” “我都听阿珣的。”徐瓒奇异地看两眼温秦桑后,见文宝林也想看他手上的纸,便顺手递了过去,“阿珣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陈安宁看向谢珣。 谢珣看着徐瓒,“苏常平那边怎么说?” 徐瓒耸耸肩,“还跟之前一样,他愿意掩护我们进入地下斗兽场,前提是我们得弄一个稳妥的身份。按他的说法,地下斗兽场对每个进入的人都检查得极是严格。稍有不对,就会被排除在外。如果我们弄不到稳妥的身份,地下斗兽场也会对他的身份起疑,下次极有可能连他也进不去了。” 陈安宁好奇:“燕春楼的掌柜呢?他也跟宋福一样,什么都不肯交代?” “他倒是交代得利索,”徐瓒抢着回答道,“能交代的,不能交代的,他都交代了。只不过交代出来的内容,能用的没有几个。” “为什么?”陈安宁不解。 “宋福虽然让他管着燕春楼,但对和平坊的地下斗兽场而言,他也只是个外围人员,知道的并不多。”徐瓒撇嘴道,“平常时候,除了看管燕春楼外,宋福交给他的任务就是留意有没有被卖的胡人少男、少女。” “从他的供述来看,他掌管燕春楼这些年,总共为地下斗兽场送过大概七次人,送的都是西市被叫卖的胡人少男、少女。” “保宁坊的案子,是他第一次参与明抢、明拐。” “原本他还是想用钱买,但据他说,被叫卖的那些品貌都不好,买来最少得调养三个月才能派上用场。他不想等那么久,恰好听人说起田大明,知道他是伢侩后,便主动找上他,以五十两银子为饵,让他帮着找人。” “田大明将王咏找来后,他便引着他到那处出事的院落,杀人劫货了。” “那处西二街四巷左起第七个院落,就是根据他的供述查到的,就这,还查了两日呢。” “那就不管他了,”陈安宁道,“等结案的时候,让他出来指证宋福等人就行了。现在还是来讨论一下,行动计划吧。” 谢珣沉吟不语。 众人也不多话,都静等着他。 很久后,谢珣抬眼看着温秦桑:“我记得广陵郡韦家出了一个极擅吃喝玩乐的纨绔。” 温秦桑目光隐隐动了一动后,答道:“是韦七公子。” 谢珣道:“说说他的情况。” “韦七公子并不常在广陵郡,”温秦桑开口,“一年有十一个月,他都在各处游玩。听说他在外面的化名有近百个,是以,他每每离开广陵郡后去往何处,又做了些什么,韦家也很难知道。去年七月我回广陵郡时,曾听人提他四处拈花惹草,欠了许多的风流债。韦家在明面上扬言,要将他逐出韦家,但暗地里对他却极是纵容宠溺。” “如果能利用他的身份进入地下斗兽场,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他这个人行事乖张。要避免他过后来京城‘问罪’,最好还是差个人去知会他一声。” 谢珣转看向徐瓒和文宝林,“明日你们两个查一查韦七公子这些年的足迹与大致接触过的人物。若明日夜里就有结果,那我们就定在三日后行动。” 徐瓒和文宝林应下后。 谢珣又看回温秦桑,“原本的行动计划是我和陈二小姐两人进入地下斗兽场,现在还得再加你一个。不管你这几日有任何事,都要空出来随时待命!国子监和长公主那里你不方便说,我可以去。” “另外,你还需配合易容的暗卫,将韦七公子的容貌、言行举止等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