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荷香回来,恭敬的邀请道:“伯夫人请。” 和义伯夫人暗暗松口气后,缓步跟着她进了清芷院。 清芷院不大。 景致也不见得有多好。 但下人们脚步轻快,各司其职,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且生机勃发。 这是在陈老夫人的永福院完全看不到的景象。 或者说,整个陈家,除了清芷院外,都看不到这样的景象。 和义伯夫人压着眼底的惊讶,随荷香进入正厅。 厅内,陈安宁慵懒地靠在软椅中,看她进来,并无起身见礼的打算。 和义伯夫人已在门口吃过教训,心中虽不喜,脸上却分毫不显地主动坐到她身旁的椅子中,关切问道:“听说陈二小姐昨夜未歇息安稳,可是身子不适的原因?” 陈安宁扶着春蕊的手坐起来,接过春桃递来的茶,看两眼在院门外趾高气扬的婆子后,慢悠悠地说道:“身子不适倒是小事,睡不安稳,主要还是我不惹人,人却偏要来算计我。” “从前我一直跟着外祖父、外祖母学习药理,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想找父亲、母亲或是祖母求教,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好伯夫人来了,可否请伯夫人教导一二?” 和义伯夫人勉强笑道:“按理来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落到实处,也得分情况。比如算计陈二小姐的人,是不是被人蛊惑。若是被人蛊惑,总还是有原谅的余地。” 陈安宁抬眼,“还没问伯夫人不辞辛苦地来找我,所为何事?” 和义伯夫人在她清亮的目光中,不知怎的,莫名有些心虚地握了握手,才答道:“我是为樱儿而来,还请陈二小姐看在她是受陈大小姐蛊惑,且已受过教训的份上,能再饶她一回。” 陈安宁轻掀茶盖,“那么,赵二小姐和我姐姐合谋想毁我的事,伯夫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