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宁讽刺:“谢大人不会当真看上我了吧?” 谢珣道:“我说过了,陈二小姐不必妄自菲薄。” 陈安宁讥笑:“谢大人的看上,就是散布谣言来诋毁我?” “我也不想,”谢珣呷了两口酒后,懒洋洋地说道,“但你的身份太过特殊,如果不散布这些谣言,恐怕你的日子很难安生。” 陈安宁冷笑出声:“这么说来,我还要感谢谢大人了?” 谢珣大度地扬一扬眉:“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 陈安宁怒极而笑,“谢大人是聪明人,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不管谢大人有什么目的,最好都适可而止!至于我安不安生,与谢大人无关,就不劳谢大人来操这个心了!” 谢珣看着她眼里萦绕的杀机,沉默片刻后,难得认真道:“陈二小姐也是聪明人,一加一大于二的道理,相信不用我多说。” “一加一的确大于二,”陈安宁冷声道,“但这个大于,不仅仅是指能力,还指麻烦,而我不喜欢麻烦!” 谢珣表示赞同:“我也不喜欢麻烦,但我需要你。” “等等,”徐瓒叫停,“让我捋捋。”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需要她? 他需要她! 徐瓒看向陈安宁。 他承认,陈安宁是有几分姿色。 但她的这几分姿色跟倾慕谢珣的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小姐们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 不过。 虽然容貌上,她比不过那些贵女。 但如珍珠般白皙的肌肤以及高挑挺拔的身量,却又是京城贵女们远远不及的。 原来谢珣喜欢这样式的呀。 徐瓒忍不住打量了陈安宁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爱屋及乌’的原因,他这么打量着打量着吧,越看越觉得陈安宁是比那些世家大族的小姐们要好看些。 谢珣看他一眼,并未解释他需要她,只是需要她扎实的法医技术。 陈安宁也瞥了眼陷入自我怀疑的徐瓒,冰冷地拒绝道:“但我不需要你。” 谢珣淡然道:“你需要。” 他的身份,将是她安危的最好保障。 那又如何?陈安宁不屑道:“谢大人是想一条道走到黑了?” 谢珣道:“可以这么说。” 陈安宁冷笑两声,“刚才那边包房发生的事,想必谢大人都听见了吧?” 谢珣也不否认,只笑吟吟道:“陈二小姐也想对我用毒?我可是朝廷从三品的命官,对我用毒的后果,陈二小姐可清楚?” “对朝廷命官用毒,那是砍头的大罪,万万使不得!”徐瓒听到毒字,猛然回神。快步站到两人中间,隔开两人的视线后,连连劝道,“而且陈二小姐你才刚满十六,还有大好的人生没有享受呢,可千万不要想不开。” 陈安宁瞥着他,意味深长道:“对朝廷命官不能用毒?” “不仅不能用毒,打也不行,骂也不行。”徐瓒故意板着脸,严肃地说道,“这些行为被人知道后,都是要砍头的。砍头多痛呀,也不雅观,你说是吧?” 陈安宁不置可否道:“那如果不是朝廷命官呢?” 徐瓒更加严肃地说道:“就算他不是朝廷命官,那也是广陵王府的三公子,同样使不得。” “是吗?”陈安宁笑一笑后,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转身的力度过大。 放于袖里的手帕,无声地飘到了包房中。 还不远不近地,飘在了徐瓒跟前。 徐瓒想也没想,便捡了起来,“陈二小……” 怎么回事,怎么没有声音? 徐瓒捏着自己的喉咙,不信邪地又叫道:“陈二小姐,你的……” 真的没有声音! 怎么回事! 徐瓒惊恐地转身看向谢珣,指着自己的嘴巴,无声大叫道:“我说话为什么没有声音?” 谢珣看一眼他拿着的手帕,正要回答一句‘可能缺德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的玩笑话。徐瓒就先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救我,快救我!”徐瓒无声大喊。 谢珣朝外看一眼,看到陈安宁已经坐上马车,不由暗啧一声后,放下酒杯屏住呼吸,慢慢走到徐瓒跟前。 “快救我!”徐瓒以眼神示意着他。 谢珣看他一眼,从袖中拿出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