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迅速跪到地上,“奴婢不敢冤枉陈二小姐。” “只是奴婢原本是抽不出空来安北王府看望姑姑,今夜稍晚时候,在陈夫人到长福院与陈老夫人说过几句话后,陈老夫人便突然告了奴婢的假。” “是以,奴婢才以为,是陈二小姐让陈夫人向陈老夫人求了情的缘故。” “来人,立刻去陈家将陈老夫人、陈大人、陈夫人以及清芷院的秋婵、荷香请到安北王府来!”谢珣命令。 禁军领命去后。 谢珣看着翡翠,“还有要交代的吗?” 翡翠摇头。 谢珣淡声道:“那就去旁边候着吧。” 翡翠退下。 谢珣扣手轻敲着桌面,“陈二小姐可有什么要说的?” 陈安宁道:“没有。” “那就等医女们出来再说吧。”谢珣给她倒了一杯茶。 茶过一半。 医女们出来了。 但看她们的脸上,都有些不好看。 “不知王妃如何了?”安北王当先问道。 医女们不敢看谢珣的脸,低着头如实地禀告道:“王妃是被匕首刺伤,伤口距离心口仅有五公分。” 安北王脸色迅疾一变,“王妃没事吧?” “我没事。”安北王府在几个婢女得搀扶下,缓缓走出来。 “你出来做什么!”安北王快速迎上前,要让婢女将她扶回去。 安北王妃道,“我出来,是想让谢大人及其他几位大人看清楚,我是真真正正地受了伤。放心吧,我还能撑住!” 安北王冷哼:“医女是谢大人请来的,他有什么信与不信的!” 谢珣起身道,“王爷说得对,王妃既受伤,就不必再来折腾了。” “我没事。”安北王妃再次道,“我也想听听,我与陈二小姐无冤无仇,陈二小姐何至于这般处心积虑地想置我于死地。” 陈安宁并不接她的话,只是问几个医女:“几位女医都看过王妃的伤口了?” 几位医女不敢托大,如实答道:“是。” “那几位女医可否告诉我,”陈安宁平静开口,“伤口有多长?形状如何?也就是伤口是用单刃匕首所刺,还是双刃匕首所刺?” 几位医女互看一眼后,其中一人回答道:“伤口大约一寸半,应该是用单刃匕首手刺。” “几位女医可有用银针探过伤口的深浅?”陈安宁再次问。 回答的医女道:“探过,伤口大概二寸一深。” “最后一个问题,”陈安宁答道,“伤口的走向如何?也就是伤口是朝下的走势,还是朝上的走势,又或是平刺?” 医女并不犹豫,直接答道:“倾斜朝上。” “多谢回答。”陈安宁微微颔首之后,转眸看向安北王妃与安北王,“我闯入安北王府到现在,一直穿的是这身衣裳,王爷与王妃应该没有疑义吧?” 安北王没有说话。 安北王妃虚弱的开口道:“的确是这身。” 陈安宁应好,又问道:“我行刺完王妃后,凶器应该没有留下吧?” 安北王与安北王妃心底隐隐生出些不安。 或者说,他们一直认为谢珣带着她查案,不过是胡闹。 但现在听着她冷静的问话以及谢珣从容镇定的表情,两人明白:她也会查案! 只是…… 她伤口的大小、深浅与走向,与查案有什么关系? 安北王和安北王妃都想不出来。 但事已至此,安北王妃不得不答道:“没有留下。” 陈安宁点一点头,再一次问道:“王妃遇刺之时穿的衣裳,不知是否还在?” 安北王妃吩咐身旁的婢女去拿了出来。 拿出来的当然只有外裳。 陈安宁接过外裳,看着外裳上的斑斑血迹后,目光又落到周围的地面。 “这里。”谢珣拖开她的椅子,露出椅子后边的斑斑血迹。 “血迹不少。”陈安宁说了一句后,往前一步,站到血迹喷溅的空白处,“王妃遇刺之时,应该是这样站着的吧?” 安北王面有不耐,“陈二小姐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不必这样拐弯抹角的卖关子!” “王爷不必着急,”陈安宁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不过是在还原王妃受伤时的场景罢了,真相,很快就会出现。” 安北王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