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共卫生间出去,外头只剩一个坐在石凳子上吃着糖葫芦的苏瑶瑶,见到谢蒹葭后从手边拿出一个未开封的冰糖葫芦递给她。 谢蒹葭接过。 “人走了?” 苏瑶瑶点头,“那个大叔说他拍了一堆照片,会给老板,到时候你去问他老板要。” 老板指的是郑益弘。 坐在苏瑶瑶旁边和她一起吃起糖葫芦,酸涩的山楂口感完美地被外头的糖衣中和,两者在嘴里交融后只余甜味。 郑益弘很快给谢蒹葭回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谢蒹葭连忙问道:“郑叔叔,你有空吗?” 郑益弘直接报出地址:“忆江南私房菜馆。” 谢蒹葭:“好,我半个小时之后到。” 电话挂断,谢蒹葭看向苏瑶瑶,“厕所这事别跟你爸说。” 要是被苏鹏捷知道这个大嘴巴知道雷家和何家的八卦,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可能都会知道,就像上次在医院撞见孙敏一家一样,郑益弘还没来得及调查呢,一个星期后圈内人尽皆知。 苏瑶瑶舔着糖葫芦,侧着脑袋不解:“为什么呀?” 谢蒹葭随意编了个借口。 “你要是跟你爸说看见了那种画面,他可能会担心你有心理阴影,带你去医院看医生,你就得吃药打针。” 听到要吃药打针,苏瑶瑶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你放心!” 将人哄回家之后谢蒹葭只身一人去了约定的地方。 ...... 忆江南私房菜馆。 还是之前的包间,打开门一眼看到郑益弘已经身着休闲装坐在了里面。 “丫头,来了?”语气随意自然。 谢蒹葭在他身侧隔了两个座位的位置坐下,将自己听到的何雷两家乱七八糟的感情以及雷韩莉的身世尽数告诉郑益弘。 听完后郑益弘表情也有些惊讶。 “何璐和何琨不是亲兄妹这事我们内部稍微年纪大一点的人都知道,何琨父母是何老爷子的手下,念着两人为自己做了半辈子的事给他们放了个长假,没成想夫妻俩出国游玩遭遇枪战双双身亡,包括歹徒在内,一共死了五个,其中三个歹徒。” 剩下两个是无辜受牵连的夫妻。 郑益弘顺手倒了杯茶水润润嗓子。 “这事当时闹得挺大,很多人怀疑是何老头子下的毒手,上头派人来调查,最终结果的确是意外,听说当时国内的何老爷子得知消息气急攻心昏了过去,醒来后就想出国去找夫妻俩,但你也知道,他的身份出国得报备,后来安排亲信将两人尸体运回了国,葬礼结束后就收养了何琨。” 谢蒹葭:“何老爷子真和夫妻俩死亡没关系?” 她不太相信,每年有那么多出国旅游的人,夫妻俩去的是安全指数较高的国家,这都能碰上枪战?偏偏死的无辜路人只有他们俩,过于凑巧了吧? 郑益弘露出内涵一笑。 “谁知道呢,这是当年的事,也只有当年参与调查的人才知道。” 郑益弘接着道:“不过我倒是很惊讶雷韩莉居然不是雷材则的孩子,而是何琨的,我这边调查的雷材则可不是个甘心戴绿帽子的人,他心野着呢......” “郑叔叔,您说雷材则知道这事吗?”谢蒹葭问道。 郑益弘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子。 “可能知道吧,这么多年妻子对自己什么态度,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忍着多半也是忌惮何老爷子和何琨,他能从底下村县爬上来当上市二中的校长,老丈人和大舅子出了非常多的力。” 谢蒹葭:“查到去年那五个月雷韩莉被雷材则带到哪里去了吗?” 郑益弘点头,“原本打算过段时日再告诉你,今天见到面了,就跟你说了吧,内部消息,不准外传啊。” 雷材则和海星艺术职校的校长背地里合开了一家夜总会,两人均为挂名,但夜总会的资金流向最后一步都是他们。 畏畏缩缩地不敢挂名,是因为这家夜总会非正宗会所,里头全是海星校长搞来的女性服务者,为一些有钱人关系户提供“特殊服务”,至于女性是否自愿,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去年雷韩莉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惹到了雷材则,直接被雷材则关进了夜总会里头每天“陪客”。 总归是名义上的女儿,不可能真的让她陪客,确切来说,是让她围观其他女性遭受摧残,也有客人时不时会对她动手动脚,但只要不来真的,摸摸手、大腿、屁股等